我在瑾崋的话中心情复杂,手握茶杯,垂下脸,静静看那缕缕缭绕的香气。我是女皇,身边无数男子来去,频频接触,誓死效忠,难道我自作多情地认为那都是爱情吗?
“哼~~~~”房内再次传来泗海悠然的笑声,“瑾崋,虽然我与你为敌,一直也看不上你。”瑾崋的目光立时收紧,再次狠狠盯视那紧闭的房门,“但你要答应我,在我死后,誓死守护在心玉身边!”忽然正经的语气,让瑾崋也面露吃惊,脸上的杀气和怒气在阳光中渐渐消散。他开始深深盯视那扇紧闭的门和忽然陷入安静的门后的房间。
我立刻道:“泗海,我的事你不要管……”
“你真是说了句废话啊!”忽的,瑾崋的话打断了我的话音,我复杂地看向他,他甩脸站在了走廊之下,背对我伟岸站立,身上的银甲在阳光下闪亮耀眼,如神兵天降。
“你不说我也会!她也是我瑾崋所爱的女人,哼!”他沉沉说罢,大步离去,银光闪闪的身体渐渐走出我的视线。
我喝下一口热茶,身边茶杯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小花花性子就是急,也不陪我再喝一会儿茶。”
“因为我在。”身后房门“吱呀”打开,他身上的异香也随之而出。他轻轻侧坐在了我的身后,又贴上了我的后背,几缕雪发在阳光中轻轻飞扬,掠过我的唇边。
“你说……若是我对小花花说去找一个比我更合适的女孩儿,他会不会生气?”
“当然。”他一手环过我的腰在我的后背轻蹭,声音慵懒带沙,像是晒太阳的懒猫儿,“那不过是拒绝他的漂亮话儿,他已知你不爱他,你何须再伤他心?”
我淡淡而笑:“看来你并不在意。”
“我怎会在意?是他爱你,又非你爱他。我的心玉本该就被天下男子所爱,但我的心玉只爱我一人。”他的语气得意,嚣张,自豪,还有点……嘚瑟。
他最后的那句话,跟那只自负的骚狐狸,好像啊……
师傅也是那么地自负,他从小在我的容貌上下了很多功夫,他要让我成为天下最美的女人,人见人痴。那时我以为是他对美的癖好,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爱,他因为爱我,所以要让我变得完美,让我成为世间的独一无二。
“这么急的性子,会生女儿,心玉的女儿……一定很漂亮……”幽幽的空气里是他淡淡的轻叹,带着一丝羡慕,和嫉妒……
师兄说过,他的妖气和我的仙气相克,他永远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他无法在这世界上给我留下任何回忆,从他那幽幽的轻叹中,我能感觉到他对孩子的喜爱,但是,我们什么都不会有。
“你打算把那些守将怎样?”他轻蹭我的后颈。
我缓缓放落茶杯,冷冷吐出了一个字:“杀!”
“哼……清,君,侧,够狠。”他冷笑起来,拿起自己的茶杯悠然品茶。
这些人全身孤煌少司的人,我能不除吗?难道还要等女皇登基,再来一个个处理?人早跑了。现在可是战争,不借机清理,更待何时?
而且,他们可是蛀虫害,不除不足以平民愤,无法震慑后面城池的守将!
今日天富城的刑台尤为地热闹,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欺压良民和贪赃枉法的官员和将领全部被拖上了刑台,那些原本应该守护城中百姓,现在却反之鱼肉百姓之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监狱被清空,所有被诬陷之人官复原职,继续看守天富城,并为城中百姓伸冤。与官员勾结的奸商也被抓捕入狱,城门关闭,他们无法逃离。听说有些奸商已经化妆成普通百姓,混在人群之中。
这些后事,便转交给城中的官员了。一切要重新开始,百废待兴。
月倾城还没赶到时,楚娇先到了,要跟自己儿子抢仗打。于是我们再次起兵。攻打天富城的五千士兵留守天富城,我们带领在城外休息的五万士兵继续征战,还有五万会随后赶到天富城,如此交替使用,可以让士兵得到充足的休歇。
驾起马车,踏着夕阳出城,满城百姓夹道欢送,马车后的箱子里,是太守和守将的人头!
瑾崋手提银枪到我身边,看了我身后马车一眼,给我递上了一个精美的鎏金银质面具:“凑合着戴,比头巾方便点,后面认识你的人会越来越多。”
我接过他手中的面具,拉下面巾感谢地看他:“谢谢。”
他的脸一红,星眸映着夕阳眨了眨,匆匆转开脸:“快戴上吧。”说完,他策马跑到了前方。闪亮的银甲被夕阳染成了暖人的金色。
我再次戴起面具,我玉狐又回来了。
一路过去,尤为地顺利,沿途的村镇被屠城和发钱截然不同的传说弄得人心惶惶,不敢阻拦我们,无不让路让我们前行。
转眼又到一座城池,我让大家等天黑,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城上士兵无论精神还是戒备都是最薄弱之时。
我让凤娇和瑾崋一箭把太守和其他人的人头给射了上去,夜半三更,突然几个人头人头掉落,这让久未打仗之人登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惨叫连连。
“啊——啊——”
巫月一直太平,只有边境偶有战士,所以,在巫月境内的士兵很多连尸体都没见过,甚至没有杀过一个敌人。
正因抓住这一点,让我们的战事极为顺利,半夜扔人头的方法屡试不爽!
但贪官污吏之中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蛋之徒,我们下一个将要到达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