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馨儿扫了一眼蓝芷柔。
这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善于装小白兔引来怜惜保护,在女人面前,善于装温柔大方让人不易提防,就连前世的自己,也一直被蓝莲花骗倒了,从来不曾怀疑过这个女人。
可如今的她,清醒,犀利,撕开蓝莲花那张假脸,看到的全是恶毒的内心——
蓝芷柔之所以要贪图珍珠耳环,恐怕不只是占有珠宝首饰,这么简单。
珍珠耳环,是纳兰老夫人在成年礼上送给她的礼物,是产自大溪地的极品珍珠。据说,原本一黑一白,共有两套,另外一套,是留给孙媳妇的。可见,其意义有多么的重大。
而蓝芷柔在成年礼上,根本没有得到老夫人一毛钱的礼物。
老夫人除了答应蓝芷柔与秦书恒的婚事之外,根本就对蓝芷柔不假以颜色,可以说,在老夫人心中,嫡庶有别这一点,还是根深蒂固的。
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勾人。
蓝芷柔抢走了她的婚事,却得不到老夫人的肯定,心里岂会舒坦?
这一次趁着比赛打赌,若能从她这里赢得老夫人送的珍珠耳环,一来,满足了蓝芷柔那求而不得的妒嫉心,二来,还能夺走老夫人对她的宠爱——
将来,在合适的场合,比如家族聚会上,当众让老夫人知道自己因为打赌而弄丢了珍珠耳环,自己一定会受到老夫人的狠狠责骂,从此备受冷落,后患无穷。
蓝芷柔的这番算计,一环扣着一环,可谓用心良苦!
若是前世,自己一定傻乎乎的,什么都看不透。
可如今,见微而知著,从一步,就能推演到今后的无数步可能!
她的头脑,真的清醒了很多,很多。
犀利的眸光,再次射向了对面,一副柔软白兔样的蓝芷柔。
纳兰馨儿语调懒懒地开口:“珍珠耳环?你想要奶奶给我的珍珠耳环做赌注?”
蓝芷柔抿唇一笑:“妹妹意下如何?反正也是妹妹你戴过的,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就当送我玩玩吧,我没有珍珠首饰呢……况且,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妹妹受胯下之辱……”
听到她每一句话都要说“不忍心”让纳兰馨儿受辱,何小舞不耐烦了:“说得好像你们赢定了一样,真特么的无耻!”
赵志健得意道:“是啊,我们当然赢定了!芷柔那是心地太过善良,把草包当一家人看待才格外网开一面,换赌注的。再说了,一家人的首饰,给谁戴不是戴?”
“草,你家里全家穿一条内~裤啊?有病!”何小舞真受不了这赵至贱,贱得花样百出了简直。
一片吵嚷声中,纳兰馨儿开口了。
“可以。”
她声线微冷,仍带着嚣张决断的气势,“你们费尽口舌要我的首饰,我若是再不同意,倒像是我小气了。”
何小舞急了:“馨儿别理会这些得寸进尺的家伙!”
b班的同学们也纷纷劝阻,他们虽然不知道那什么珍珠耳环有啥好处,但直觉蓝莲花不是个好东西,出的肯定是馊主意。
纳兰馨儿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接着又淡淡扫过对面的蓝芷柔、赵志健和a班那些人,最后视线锁定在了蓝芷柔身上,一字一句道:“想要我的珍珠耳环做赌注,可以,但你必须拿你的红宝石项链出来,做你的赌注!你敢不敢?!”
蓝芷柔登时脸色煞白,身子一抖——
那红宝石项链,可是她妈咪林美情的陪嫁,林家的传家之宝!
纳兰馨儿你好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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