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冷如风真的会那么好心救她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对于一个曾经给她下药的人,冷如风怎么样也不会有那个善心去救她。
“七妹妹,你还好吧?”
却是冷如雪见冷如风拉住了冷如书,眼中闪过遗憾与气恼之色,假意担忧的看着悬在画舫边上的冷如书。
冷如书恨得牙痒痒,但是却不得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当然没事,因为她现在被冷如风拉着,不过一会儿会不会有事……
眼看着她们的画舫离玉痕的画舫越来越近,玉痕也看到了她们,自然也看到了冷如书被吊在栏边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冷如风勾唇邪邪一笑,用唇语看向冷如书:七妹妹,好走。
不!
冷如书惊恐的看着她,却见她已经慢慢地松开手,一根一根手指极慢地松开,在这样的时候,如同重锤击打在冷如书的心上,让她恐惧越来越浓。
比起之前快要掉下去的时候还要害怕,毕竟之前大抵只是惊吓,可是如今却是的的确确的感觉到了恐惧,眼睁睁看着自己落水的恐惧。
女子落水,不死也会名声尽毁,更何况是在她的未婚夫的眼前,如果她是嫡女,还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她只是庶女,很可能会因为这次落水,丢掉炙手可得的正妻之位,就算是圣旨赐婚也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现在主要看的就是玉痕的态度了,玉痕若是不介意,那么冷如书就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如果玉痕介意的话……
冷如雪见冷如书掉了下去,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看了冷如风一眼,而后阴沉的眼睛看着落水的冷如书,眼底是满满的怨毒。
“噗通”一声,冷如书便落进了水里。
“七妹妹”
“七姐姐”
姐妹几人连忙担忧地倚栏眺望,看向落水的冷如书连忙惊呼。
“不好了,我家小姐落水了”却是冷如书的贴身丫环侍书从舫内冲了出来,见冷如书落水,连忙叫喊。
今天本来就是花魁大赛,冷如书落水的声音本就吸引了些人,如今侍书一叫,周围便有好几艘画舫都靠了过来。
而那边的玉痕,见冷如书果真掉下去了,眉头皱得更紧。
“救……咳……救……命……咳……”
冷如书在水里扑腾着,一边咳嗽,一边矇眬着眼看向船上的人们,最终把目光定向玉痕。
思虑了一会儿,见越来越多的船靠了过来,玉痕心口一缩,连忙解了外袍跳下水去,这时的冷如书已经被水呛得快要晕倒了,见玉痕过来,心下放松,眼睛一闭便晕了过去,整个人也往水底沉去。
玉痕不敢怠慢,连忙加快划水的速度,伸手穿过她的腋下,捞住她的身子便往自己的画舫游去。
“快,快过去”
冷如雪见冷如书被玉痕救了,非但没有遗憾,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吩咐划船的人将船向玉痕的船停靠过去。
冷如风眉头一挑,看她这样子,不知道之前沾在冷如书身上的粉沫到底是什么啊?
“七妹妹”
“七姐姐”
船刚一靠近玉痕的大船,冷如雪连忙担心的看去,只见冷如书混身湿透,狼狈地躺在玉痕的怀里,吩咐人搭踏行的木板,冷如雪连忙跑了过去,冷如月几人也不甘落后,慌张又担忧的跑了过去。
冷如风再度挑眉,走在最后,脸上没有丝毫担忧。
冷如书已经昏迷,虚弱的躺在玉痕怀里。
玉痕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将她平放在地上,双手交叠抵按胸口。
“咳……咳……”冷如书轻咳出声,有水顺着口鼻溢出,待水咳干以后,她便悠悠转醒。
“你醒了?”玉痕温柔的看着她,眼中闪过担忧。
冷如书心里一颤,只觉得自己的心骤然**,对眼前这个于生死之间救她的男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迷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未婚夫。
“七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跟你说了这湖中没什么好看的鱼,你怎么这么任性,非要看个究竟呢,你难道不知道你碰不得水吗?要是那东西长到脸上来,看你到时如何是好”见冷如书醒了,冷如雪连忙上前指责了一通。
冷如书连忙低头,手攥得紧紧的,指尖泛白。
看冷如雪嘴上说着斥责的话,而脸上尽显担忧,不由得让人想到一个好姐姐形象,相反的,冷如风这个大姐就显得有些无情无义了。
“大姐姐,不是妹妹说你,虽然你与七妹妹有些过节,但是你也用不着故意推她入湖呀,你刚刚若是抓紧一点,七妹妹也不会落水了”数落了冷如书,冷如雪也不忘把冷如风给拉下水,谁让刚刚那么多人都看到冷如风在船边拉住了冷如书的呢,她这么一说,那些人自然而然的以为冷如风本来能救冷如书却因为与冷如书有过节而不愿意拉她上船,反而放手让她落了水。
冷如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冷如雪,被她的眼神看到,冷如雪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只是口中却囔着:“大姐姐明知道七妹妹有私病碰不得水,怎么还……”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然而前面那句“七妹妹有私病”却是真真切切的入了场中之人的耳,因为后面赶来的人不少,均纷纷凑热闹的来到了玉痕的船上,所以冷如雪这话不少人都听到了。
女子私病,也就是跟**的花柳梅毒什么病一样,为了好听,这才叫做私病。
冷如书听到冷如雪的话一愣,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