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大结局了!
武安君的脸色很不好,好似有什么正在透支着他的生命。
阳光从窗棂射进来,武安君靠着窗户,将头转向窗外,看着那亮晶晶的阳光眼中闪过渴望和贪婪。
“都说骄阳似火,可偏偏阳光对我却是吝啬的。”武安君咳嗽了两下,扭头看向墨娘:“这阳光照在我身上,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墨娘皱了皱眉头,沉默着伸出了手,搭在了武安君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墨娘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她收回放在武安君手腕上的手,眼神复杂的看着武安君。
“别这么看着我,我活的日子已经够久了,这辈子我什么都做过,早年征战沙场意气风发,晚来又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我已经不亏了。”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墨娘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这是阴气如体,要尽早治疗才行。”
“青奇已经尽力为我治疗了,它每日都来吸取我身上的阴气,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武安君摇了摇头,可脸色却带着一丝淡然:“这些阴气一日比一日多,不过我好歹也偷活了几十年,早就够本了。”
武安君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年迈老者看着自己后辈安详表情,说了一个故事给墨娘听。
武安君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荤冷不忌,在他眼中,战作为一个将军,战场的胜利便是一切。
于是,他做了一件让他终生后悔的事。
长平之战。他因为一己之怒,坑杀了四十万降兵。
武安君犹记得,那天是个大阴天,他坐在一匹汗血宝马上,披着黑如夜空的兽皮斗篷。风猎猎的吹着,他瞪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将领们督促降兵们挖坑。
嘴里还带着腥咸味,手中剑上的血还没有干涸,见深坑已经挖好,他挥了挥手,示意兵勇们可以将降兵推入坑中了。
看着降兵们阵阵哀嚎惨叫。那些埋土的兵勇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杀降兵,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
武安君冷笑一声,打马转身,来到了自己的营帐门口。
武安君的营帐是整个军队中最豪华的营帐。一个以牛皮盖着羊毛搭成的营帐。可如今最显眼的却不是这帐子,而是帐子门口扎着的一根粗木桩,木桩上倒掉着这个人。
这人是赵国的领兵将军,单字羽。
因为此人,武安君屡次受挫,这让生平不尝败绩的他犹未义愤难平。
“羽将军,看到了么,坑已经挖好。那些降兵马上就要陪你一块下地狱了。”武安君手里拿着牛皮袋装的酒,跳下马,站到了这个倒吊在木桩上的男人面前:“这样也好。免得你一个人到下面孤单。”
“你杀降兵?!”羽将军的脸因为愤怒已经扭曲,他双目赤红,以为倒掉着,他胸口上的血染满了他一脸,让他整个人显得尤为狰狞。
“你这么愤怒干什么?”武安君喝了口酒,随后将剩下的酒全倒到了羽将军的脸上。为的就是羞辱这羽将军:“我不但杀降兵,我还要他们以世上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敬畏大秦,再不敢与我大秦争锋芒!”
羽将军听武安君说这话。不怒反笑,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上的酒。
“你还笑的出来。”武安君蹲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刀,用刀背拍着羽将军的脸:“虽说你坑了我好多次,可我却也蛮欣赏你,不如你投入大秦,我保你性命无虞。”
“保我性命无虞?”羽将军血红色的眼睛中透着赤果果的鄙视:“像那些降兵一样,性命无虞?真是笑话!”
武安君的眼睛眯了眯:“这是你最后一条生路。”
“那又怎么样呢?让我背弃家乡父老?!”羽将军冷眼看着武安君:“一刀杀了我吧,我真不愿意同你这种宵小再说话。”
“你就尽管耍嘴皮子吧。”武安君从靴子里掏出匕首,一把插进羽将军嘴里,匕首一动,往左一划,往右一华,羽将军的嘴巴,就这么被豁开了,沿着嘴角的两条线,一直豁到耳廓。
武安君做完这些,站起身来,翻身上马,看也不看身后一眼,径直往埋降军的大坑方向走去了。可他走出好远,犹能听到身后羽将军在怒声骂老天。
“嘴巴豁成那个样子,还有力气说话……”武安君眼中怒意更生,他扭头吩咐身旁的人,将羽将军吊的更高一点,再拿着匕首守在羽将军身旁,若是羽将军身上的伤口止血了,便再将它豁开。
“我要让他鲜血流尽而死。”武安君骑在马背上,身后的黑色披风被风吹的鼓鼓的。
视角再回到武安君府邸。
墨娘皱着眉头听着武安君回忆,他不知道武安君为何突然对自己讲起曾经的事,墨娘心中隐隐有一种想法,又觉得那个想法特别不靠谱。
“父亲,为何你为白羽起名羽字呢?据我所知,白羽是您从长平战场上抱回来了。”墨娘顺了顺耳边的头发,疑惑的看向武安君。
“说是我抱回来的,也不算,不过当初要把白羽接到武安君府邸,也只能这么说了。”武安君看着躺在软塌上的白羽,哀叹一口气:“之所以为它起名羽字,也是因为那个羽将军。”
“可是……”墨娘迟疑。
“没什么可是的。”武安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继续说道:“长平一一战之后,我也不能寐,日不能寝,终日生活在郁郁不安中,我发现自己身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出现了各种诡异的事,现在想起来,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