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看着一人一宠,如此亲密的接触。
这幅画面,在月光下,映出一片雪白,如此赏心悦目。
然而赏心悦目中,又有那么一丝不爽。
这种不爽,就好像是刚才,他在院子里赏月,看见院子外面,周政和她两人,立在路灯下,絮絮而言的那副画面一样。
虽然十分美好,看了却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很生气!
他简直立刻想冲出去,把周政那个不自量力的臭小子,一拳打飞!
然后再把这个不像话的、到处乱和男人攀谈的毒丫头,狠狠地压在墙上,从里到外,好好教训一番!
他的怒气刚要外泄,身边的小灰却挠了挠头:“主,别动气,让我给你分忧……”
说着,小灰一个闪身,就闪到了门边,把那个门闩的铁链子哗啦啦拨动了几下,又飞速窜了回来。
“主,您平常不是都教导我们说,凡事要用最简洁省力的方式去做么……”
小灰回来邀功,却惊奇地发现他的主上大人,已经拂袖离开院子,还轻飘飘留下句话——
“我说了我要做什么了吗?他们俩卿卿我我,关我屁事!”
小灰嘴巴闭上又张开,张开又闭上。
主上刚刚说了什么?是说了“屁……”这个字么?天哪,这么多年来一向斯文儒雅、深藏不露的主上……已经被这丫头弄疯了么……
容先生一想到自己的情绪,竟然因为贝可寒的到来,都被属下参透了,就对贝可寒气不打一处来。
更何况,当着他的面,那只小白鼠跟她亲密接触,在她脸上蹭来蹭去,让他的不爽升级到忍无可忍,却不得不继续忍。
他总不能说自己,妒忌一只禽|兽吧?
“难看死了!”他忍了半天才说。
“什么?你说谁难看呀?”贝可寒被可也明朗起来,难得好声好气地回应他。
小白鼠却不满地回头冲容先生吱哇乱叫了一通。
蜷缩在贝可寒手心的它,此刻莫名地,底气十足。
“都难看!脏兮兮的!”
“这什么礼服啊?周政那小子挑的?什么破眼光……”
“还有这小玩意儿的毛,几辈子没洗了灰突突的……”
“亏你还是个懂医的,也不怕传染了鼠疫……”
容先生没好气地,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贝可寒扁着嘴巴:“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个‘脏兮兮不讲卫生’的,就不在你面前喘气了,省得一会儿你再污蔑我们污染了你周围的空气!”
说完,竟是转身要走的架势。
容先生心想,正事儿还没办呢,走什么走。
大手一拦:“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啊,我们的交易好像到此结束了吧,两不相欠——啊——”贝可寒话还没说完,半个“啊”字又被堵在了口中。
容先生的大掌一捞,熟门熟路地就拦腰抱起了她,几乎是眨眼之间,便跃上了房顶。
房顶是古旧的欧式风格,45度斜角,瓦片很滑。
容先生因此顺理成章地,没松手——
理由是,她需要力度支撑,以免下滑,很危险。【忽然发现容先生真是我写过的最无耻的妖孽,偏偏我还挺喜欢这个妖孽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