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心暖想,小如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敢这么挤兑人了?
还不是仗着贝可寒撑腰?
哼,先收拾了大的,等着再收拾这个小的!
这么想着,她就压住心头气,做出一副纯洁无辜的表情:“都是我不好,但我也是关心姐姐、情不自禁啊!”
丁俊从后面挤过来:“你们又在欺负心暖了是不是?”
贝可寒打了个哈欠:“我可没那闲工夫!刚才宿舍里睡了午觉还没睡够呢!困啊!”她故意刺激这两个被罚站的家伙。
果然丁俊气得要挥拳头,却被对面院长看到,狠狠瞪了一眼。
贝心暖也是满心不高兴,自己费尽心机化妆,才能勉强遮掩熬夜的憔悴,贝可寒竟然买完药还有工夫偷懒睡觉!
特别是,现在两人离得近,贝心暖才观察到,贝可寒两条起红疹的胳膊,竟恢复如初。
是什么药膏如此神奇?!既然胳膊好了,就穿回正常衣服,为什么小贱人还要露着两截雪白?
小贱人肯定是处心积虑,为了吸引眼球,赛过自己精致的妆容!真是气死人了!
贝心暖只能拼命按捺怒火,安慰自己再等等,等等看谁笑谁哭!
孩子们都投好了纸条,院长举起箱子郑重其事地摇了几摇,刚要宣布按照年龄大小排列的抽签顺序,冷不防台下爆发了一阵喧嚷。
以余嬷嬷为中心,半径两米范围内就座的孩子纷纷捂着鼻子向后仰倒。
有个年纪小的甚至跳着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不好了!炸弹,有炸弹啊!”
余嬷嬷脸色难看得像猪肝。
赶紧有修女站起来扯回那乱嚷嚷的小孩子,低声呵斥:“什么炸弹……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却说不下去,向余嬷嬷的方向瞄着。
院长步履匆匆走下台,刚靠近余嬷嬷就闻到一股恶臭。
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坐在边缘的容先生,心想幸好这位爷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他此刻坐在中心位置,恐怕这会儿就直接宣布散场了!
院长低声问余嬷嬷:“身体不舒服就回去歇歇吧!”
余嬷嬷何尝不想啊!问题是……她失|禁了!
身下名贵的十八世纪欧洲名匠一针一线缝制的缎面红木椅子,此刻沾满了她失|禁的秽物!
秽物散发的恶臭威力的确不小!怪不得口她放了个“炸弹”。
这时,坐在余嬷嬷身后的贝心暖,不仅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慌乱地向后退,反而凑上前来,拿出条披肩:“嬷嬷这个给您用!”
余嬷嬷赶紧接过来披上,有个披肩遮挡臭烘烘一片狼藉的裤子,她也好起身回去换。
院长瞥了贝心暖一眼:“你这孩子倒是有孝心。”被罚了一晚上还这么殷勤。
贝心暖赶紧低着头,为了实现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此刻也只能冒着得罪院长的风险、一心讨好余嬷嬷了:“嬷嬷,要不要我扶您回去,帮您煮药?”
经过这么一提醒,余嬷嬷才想起来,对啊,她明明刚吃过了药,以为好多了,怎么反而突然严重起来,还当众失|禁?!!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