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鹏就跟赵叔一起喝酒,然后一直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事后,王鹏跟大郎说道:“你赵叔今日是真被伤了心。对了,你当初怎么会教赵家三丫头读书的?就算为报救命之恩,教赵大郎就好了。”
大郎满脸无辜,“本来就没打算教她的,明明是他们家送来的。”
王鹏觉得逗趣,“哈,原来是这样。你赵叔说呀,当初他家三丫头说了,你是看在她聪慧的份上,才肯教他家大郎的,要是她不去,你就不乐意教了,这才把她也给送来了。”
大郎被惊得半晌没说话,“这话从何说起啊?可真是冤枉死人了。先不说赵绢是不是聪慧,就算聪慧又如何,我又不是什么桃李满天下的夫子,还能被谁的聪慧打动,自动上门去教人不成?再说,爹,我才多大,碰上一个读书聪慧的人,第一反应可不是惜才,而是争风好吗?更不用说,论起聪慧,我又不输人,能随随便便被什么人的聪慧打动吗?”他直翻白眼,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那赵绢哪来的谜之自信啊?简直不可理喻。
王鹏听着这话,更是失笑,“回头呀,我去跟你赵叔解释一下这当中的乌龙。哈哈哈。”其实当时王鹏听到赵大说,赵绢聪慧到让大郎惊艳,他就挺不自在的,心说聪慧了不起啊,再聪慧也不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得意个什么劲?现在一听儿子的说法,顿时就更满意了,不错不错,就是这样,论聪慧,我们家从不输人。
筵席罢,王家正式有了二房。
筵席后第二天,也就是大家正式成为一家人的第一天,众人齐聚吃早餐,当然也是为了排座位。
前世时,父亲坐当中,母亲赵氏分坐左右,想起那副分庭抗礼之势,二丫就一副牙疼。于是,她大声招呼本准备坐钱氏下首的大郎,坐到父亲右边去。大郎也没在意,直接就转到父亲右边去了,二丫紧张地盯着父亲看,生怕他对这座位有意见。结果,父亲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还满意地点点头,他对于能跟大郎更加亲近的任何举措,都是支持的,哪怕只是吃饭的短短时间。
随后,其他人依次而坐,等到赵氏两母子盛妆打扮、姗姗来迟时,就只剩下最下首的位置了。
赵氏母子一见,当场沉了脸,连昨天的欢喜都褪了几分,只到底是自己晚到,第一天进门,怎么也不能甩脸子,只能忍了,憋憋屈屈地坐在了最下首。
二丫见了更是乐开怀,只觉得自己打了场胜仗一般,想着你们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