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裕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文昭穿着沉香替她选的衣裙上了马车。
“姐姐今日真美,殿下,你说呢?”
裕王只是一扫,这个二小姐确实貌美,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都逆转了,裕王在心里叹气,轻轻握着文珣的手道:“本王看来咱们丞相府的小姐是最优,只是我二哥没有福气而已。”
文昭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她想着今天是一个机会,问清楚“密折”到底是什么的机会,很明显李澍也在为什么事情烦恼吧。
来到荆州侯府,裕王到前厅去了,两姐妹跟着管家到后院去与女眷们在一起看戏吃茶。文昭环视了一下,大姐李文媛还没有来,刚刚坐下来一个世家小姐就过来搭话。
“好久不见了,文昭,想不到你还可以出门见人。”看来是二小姐的旧朋友。
“为何不能?”文昭一挑眉说完就没有了后话,因为没有二小姐的记忆所以多说多错,文昭根本不打算多说,只想找机会溜出去找到晋王。
“长乐郡主,我听闻张尚书近日因弟弟私自漕运木材入京敛财的事情被皇上问责呢,我才想问问您怎么有心情出门见人。”听到话音,文昭回过头定睛一看,不是大姐李文媛又是谁?她这个人就是霸道,我自己家的人我随便怎么怼,别人就是不行。
看到大姐来了,文珣立马两眼放光准备参加战斗。一群女人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这个时代的女人吵架还是很文明的,目测不会打起来,文昭想着开始环视周围环境。在这个凉亭之外站着一个佩戴着刀的男人,文昭与他对视,他就开始慢慢走过来。在女眷们喝茶看戏的地方佩戴武器的人一定不简单,文昭虽然内心很怕还是迎上去。
还有三五步远的距离,那男子就行礼道:“二小姐,晋王殿下有请。”
文昭顿了顿,“请大人前面带路。”还正愁找不到他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这个男的应该是晋王的人,对荆州侯府挺熟悉的,完全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远远的文昭就看见了晋王,他今日有些不同,与之前见面时的那种桀骜不驯的感觉相比今天更多的是书生意气,他身穿一声青色衣服,腰带也是浅绿色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站在假山旁。
“找我什么事?”文昭毫不客气的直接问。
“两个月前,密折被劫,父皇命令各个皇子寻找密折下落,密折是平西王所写呈于父皇,所言不外乎边关情况,劫来根本毫无利益可言,究竟是何人所劫?”晋王说,文昭这才大概搞清楚怎么回事,也就是密折被劫,恰好那天晚上二小姐被刺客绑架,所以晋王怀疑密折在丞相府。
“我怎么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的人追着劫匪,就在丞相府周围跟丢,你又恰好被刺客挟持,你哥还放跑了刺客!你说!这是不是你们家和燕王设下的圈套?”晋王的脸逼近她,他很生气这个女人油盐不进。
“王爷,你把其中的利害关系搞清楚了,如果劫走密折之人是燕王殿下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这样只会把自己和丞相府推进火坑!所以,劫走密折的人只会是想陷害燕王和丞相府!”文昭用力的拍他的胸脯,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这两个人,没错,这个人是想扳倒燕王和丞相府,一箭双雕。晋王突然明白,皇子之中,谁能找到密折谁就是死路一条,知道密折在哪里的只有劫取密折之人!
文昭突然握紧拳头,原来丞相府上下七十多人早已性命攸关,立储之争已经开始了,她不要李家成为皇子们争斗的垫脚石,太阳穴突突的跳,并非正午,但是阳光非常耀眼,文昭几乎睁不开眼睛。
“是谁说密折在丞相府内?”文昭问道,所以密折到底在不在丞相府。
“现如今朝堂上都这么说???”晋王若有所思,“你觉得是谁?皇子之中???”
“我不知道???”文昭摇摇头,她怎么知道?她完全不了解时局是怎样,无法推测。两人沉默之间一个人的身影已经慢慢靠近。
“晋王殿下,在这里干什么?爹爹找你呢!”来人正是荆州侯的小姐萧云。萧云走过来刚刚的佩刀男子并不敢阻拦,毕竟这是将来的晋王妃。她一面对晋王行礼一面以目光试探晋王身边的这个女人。晋王警惕的弯下腰在文昭耳边说:“不要耍花样!”
文昭一怔,微微行礼。
“敢问姐姐是谁?”
“我是李丞相的二女儿。”文昭回答。
萧云先是惊讶又赶紧收好表情,“欢迎你来我的生辰宴。”她想不到这就是晋王退婚的那个李家小姐,而且两人还能像熟人一样站在一起谈话,说着挽着晋王的手臂在他身边亲昵的说着什么,说完晋王拿开她的手,对文昭微微拱手,轻轻的说了一句告辞转身就走了,萧云怔住了,一会回过神晋王已经走了三五步,她也乖乖向文昭行礼。刚刚那一拱手是一种敬重,就连晋王身边的侍卫的都感到惊讶。
晋王回味刚刚的场景,他大可不必向李文昭拱手行礼,这样会把荆州侯府的目光招惹过去,他感到后悔已经没用了,没错,他对李文昭的印象确实发生了变化,两次见面,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有思想有见解。
文昭慢慢循着原来的路回去,荆州侯被皇上封为国柱,可见在皇上心中分量,着府邸格局也很宽阔,难道是因为荆州侯的房子比较大?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