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不知停歇,司行霈却要出门了。
两个人呆在房间里,司行霈会控制不住想要顾轻舟。
而顾轻舟初经人事,她是很脆弱的,司行霈不想伤害她。
故而,他亲自为顾轻舟撑伞。
“又不用今天三朝回门。”顾轻舟抱怨,“等雨停了再去不行吗?”
司行霈捏了捏她的脸:“傻孩子,你真当我天天有空陪你?告诉你,做了司太太就要习惯一个人独挡一面,我要常在军中。”
顾轻舟打开他的手,笑道:“我不是孩子,我现在是太太了!”
经过了昨晚,她彻底摆脱了孩子的身份,她是个真正的大人了。
她是司太太!
司行霈大笑:“好好,是司太太。太太请。”
他们说着话儿,就到了汽车旁边,司行霈问顾轻舟拉开了车门。
短短几步路,顾轻舟的裙摆和鞋子全部湿透了。
副官放了个行李箱在车后。
行李箱上裹着很厚的雨布,看样子是行李,而顾轻舟还没有整理行囊呢。
“鞋子湿了的话,去后面脱下来。”司行霈道。
顾轻舟看着雨刮一点点搅动雨幕,落下一片清明,她扭头为司行霈:“要多久才到?”
“半个小时。不过雨这么大,可能要一个小时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脱了进水的鞋子,拧干裙摆。
车子里也是水,到处湿漉漉的,叫人心烦气躁。
今天是大婚后的第一天,应该守住新房的,顾轻舟实在不愿意出门。无奈,司行霈主意来得快,顾轻舟都没办法阻止他,就被带上了汽车。
“到底去哪里啊?”顾轻舟问。
“去一处老宅。”司行霈说,“我从云南回来,确定了自己以后要在平城落地生根,我就把我姆妈的骨骸烧了,然后埋在一株梅花树的底下”
顾轻舟想到,当初司行霈的母亲安静躺在苏州军事基地的山洞里,是顾轻舟的背叛,让她被迫挪了地方。
她缩了缩肩膀,略感寒冷对司行霈道:“我怕姆妈不喜欢我。”
“不会。只要是我喜欢,我姆妈就喜欢。”司行霈道。
顾轻舟有句话,到了唇边又咽了下去。
她始终没说出来。
关于司行霈的姆妈,顾轻舟反而是知晓一点秘密,可惜她没有说的资本,因为她没有证据。
顾轻舟还记得,司督军和司夫人的姻缘,是顾轻舟的外祖父孙端己做媒的。
好像是当年的司夫人没有看上司督军,是司督军迷恋她,后来孙端己劝说司夫人,司夫人才同意嫁给丧妻的司督军。
外头的说法是,司行霈的母亲去世之后,顾轻舟的外祖父才保媒。
可事实并非如此。
顾轻舟觉得,司行霈一定是花了很长的时候,才得到了现在的安宁,她也不愿意毁了他的平静。
“我在那边盖了个小院子,我们可以把它当成我们另一个家。既然你回门无家可归,那边便也是你的家了。”司行霈在耳边道。
顾轻舟回神,心情有点复杂。
“谢谢你。”顾轻舟道。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司太太,说谢谢太矫情了。”
顾轻舟打开他的手,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