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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特朗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的年轻人,或许吧,孔代亲王路易.德.波旁本身也才三十岁,追随他的多数是些年轻的贵族,这很好理解。
年轻人有激情,但往往也冲动,甚至傲慢。对于秦军自己先占领卢浮宫这件事,奥尔特朗心中很不舒服,而且毫不掩饰地表现在了脸上。
他腰间佩着骑士剑,手握着剑柄,傲然而立,身材足足比云腾高出半个头的他,看向云腾时更是充满了俯视的味道。
“将军阁下,我来是请您带领您的士兵,立即撤出卢浮宫,还有,里面的人和物品,请将军撤兵的时候,不要随意的伤害或私藏。在这里,我先对将军和您的士兵表示由衷的感谢。”
对奥尔特朗这样的傲态,云腾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很平静地说道:“子爵阁下,请恕我直言,你的部下现在就象一团散沙,毫无组织纪律可言,看看这巴黎城中吧,到处是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现象。
卢浮宫是法兰西的宫殿,子爵阁下觉得让你那些毫无纪律的部下进入卢浮宫合适吗?在本将看来,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卢浮宫很可能会因此变成一片废墟。
因此,我建议子爵阁下还是先肃整一下你的部下,再来接管卢浮宫吧,还有,怎么对待你们的国王,子爵想好了吗?这件事关系重大。本将军牵涉其中,必须先问个清楚,否则不会把人交给你们的。”
奥尔特朗被云腾说得有些尴尬。他所谓的部下,其实多数时临时煽动起来的下层民众,奸淫掳掠的事,他其实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试想一下吧,这些被煽动起来的,都是些苦大仇深的苦哈哈,要是没有点甜头。他们会愿意跟着你拼命?
奥尔特朗尴尬之余,更加不满地说道:“将军。您应该清楚,如何对待国王,以及保护这座卢浮宫,那是我们法兰西内部的事务。不劳将军操心。您只要带着您的士兵撤出来,剩下的事情,我们自然会处理的。”
云腾是武将,不是文官,一看给他三分颜色他竟开起了染坊,云腾脸色不禁一冷,森然说道:“奥尔特朗是吧,孔代亲王有你这样的部下,真是悲哀。本将给你脸你不要,现在,赶紧滚吧。不然,本将会让你当着全巴黎人的面,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
翻译官先是大吃一惊,等他把云腾的话翻译过去后,立即轮到奥尔特朗瞪大双眼,不置信地望着他。会后怒道:“将军阁下,愿上帝宽恕你........”
“滚!”
“你...........云将军。你必须清楚,这里是法兰西,是巴黎......”
不堪忍受的云腾,霍然出手,“啪!”的一声大响,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出,奥尔特朗惨叫一声,整个被扇得倒在地上;
他带来的几个随从刚惊叫着想扑上来,秦军的步枪已经直指着他们,吓得他们一个个象中了定身术一样,呆在原地不敢稍动,冷汗直冒。
云腾顺势上前,一脚踏在奥尔特朗的脸上,冷冷地笑道:“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敢在本将面前吆五喝六的,这里是法兰西?是巴黎?哼.......你给我记好了,凡日月所照,风雨所至,皆我大秦之臣妾,法兰西算个屁!现在,若想活命,就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你要是不怕子弹,尽管站起来。”
云腾说完移开脚,然后稍稍示意,等翻译官把他的话翻译过去后,奥尔特朗那几个随从吓得扑嗵扑嗵趴下。
一排秦军端着步枪,冷冷地对着他们,很显然,只要谁敢站起来,这些秦军士兵一定会立即开枪。
奥尔特朗脸上红肿一片,跟猪头似的,他被打得头有些昏眩,嘴巴艰难地动了动,吐出一口鲜血来,血里还夹杂着一颗牙。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本来居高临下的他,一下子被踏在地上,被打成猪头,说实在了,他心中的震惊多于疼痛,再次望着云腾时,云腾眼中那冷森森的杀气让他一阵心悸。
他准备爬起来,屁股已经拱起,突然惊醒似的看了看几个秦军那黑洞洞的枪口,顿时又停住。
“将....将军阁下,你.......不.......不不不,上帝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爬........我爬出去.......”
.云腾鄙视地看着奥尔特朗开始惊恐地往外爬,冷笑一声道:“出去后,最好带着你的人马来进攻卢浮宫试试,看本将能不能把你们杀个尸积如山。什么东西!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敢到本将面前来耍横!”
奥尔特朗和他的几个随从真的就那样爬出了卢浮宫,外面的投石党看着到这一幕,一片哗然,愤怒的人不少,但看看宫门前那一排排荷枪实弹的秦军士兵,还有那一枚枚令人恐怖的火箭弹,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送死.....
另一个投石党首领科尼迪男爵匆匆赶过来,向奥尔特朗询问他入王宫协商的经过,听完之后,稍为成熟稳重的他,暗暗后悔让奥尔特朗去协商。
这下好了,宫廷军在威利克的组织下,已经稳住了溃势,甚至还有能力重新杀回塞纳河北岸,投石党的尸体已经堆满了桥梁,锐气已失;
这个时候,如果惹怒了卢浮宫里的那些杀神,双方由友变敌,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秦军只要从卢浮宫杀出来,与威利克立即就成夹击之势,他们手下那些昨夜才煽动起来的乱民,恐怕很快就会崩溃。
而且秦军手上还控制着路易十四、太后安娜、马萨林,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