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她立即意识到,皇帝问她这个问题,绝对不简单,她敏感地意识到,很可能又有一项影响到每一个人,影响到整个社会的制度变革正在皇帝的脑海中酝酿着......
秦牧想着事情,手上拿着笔,随意的沾了沾墨,柳如是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连忙上去铺开纸笺,用白玉镇纸压好纸边。
秦牧不等她压好纸边,就随手写下几行字:
十年沟隍待一身,
半年千里绝音尘。
鬓毛如雪心如死,
犹作长安下第人。
写完了这首诗,一张白纸写去了大半,秦牧也不计较,连墨也不沾,又随手在下面用更小更潦草的字体写下:
落第逢人恸哭初,
平生志业欲何如。
鬓毛洒尽一枝桂,
泪血滴来千里书。
写完之后,秦牧将笔往荷花游鲤砚里一扔,砚内的朱墨溅出来,一点点地洒在诗里行间,如同一个落第之人新滴下的血泪,猩红刺目。
秦牧有些疲惫感,靠在御椅上闭着眼睛,轻揉着太阳穴。柳如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连忙上去帮他按摩着太阳穴,“陛下,您.......”她欲言又止,秦牧曾三试不第,柳如是以为他是想起了这些陈年旧事。当年他的心里所承受的压力,或许就和这两首诗写的如出一辙吧。
秦牧把头顺势往她怀里靠了靠,她sū_xiōng绵软,温柔舒适,秦牧靠着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随口问道:“如是,你觉得写下这两首诗的人的心态正常吗?”
“这.......落第之人,大致如斯吧.....”
“大致如斯?呵呵,你说的没错,但这种心态正常吗?它真的正常吗?平生志业欲何如?难道除了科举,其他的事都再难以体现人生价值了吗?难道不能金榜题名就会死吗?什么鬓毛如雪心如死,难道这个社会只需要官员,只需要政客吗?这是一种被严重扭曲了的社会心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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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俺个人认为,要想社会朝一个正确的方向发展下去,最重要的不是军事扩张,而是思想的转变,而要转变整个的社会的思想,治本之策应该是改变科举制度约束,不过这一点很难,写到这,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写得很慢。本来有一张存稿,以保证更新时间正常的,但现在,一张存稿也用完了,我会尽量保证依旧两更,但是明天的更新时间可能不确定,在此先说一声,同时,面对这样一个专业学者也需要谨慎面对的大命题,俺要写下去,需要死很多脑细胞,希望大家多鼓励一下吧,月票,订阅,打赏,你的每一样支持,我都感激涕零,这也是我最大的动力,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