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城外扎下营寨之后,李定紧急商议对策,以期在沙俄西线援军回援之前,攻下莫斯科。
参谋吴应指着地图说道:“大将军,诸位将军请看,莫斯科西北方向,东欧平原中部,就是军事战略重镇斯摩棱斯克。
谁控制了这座城池,就有获得整个东欧平原的战略主动权。因此,斯摩棱斯克城一下是沙皇俄国与波斯帝国争夺的焦点。
自从斯摩棱斯克被波兰控制之后,沙俄无险可守,莫斯科承受着巨大的威胁,只能驻以重兵防御。
这次我们进攻莫斯科,沙皇肯定要从西线抽调兵力回援,从斯摩棱斯克到科斯科 里,大军回援,速度快的话大概要用时四到五天,也就是说,咱们有四到五天的时间攻打莫斯科。”
这时间也太紧了,莫斯科毕竟是沙俄首都,城防坚固,而且城中有上万大军,要在几天内攻下这座城市,可谓是困难重重啊!
参将李渭说道:“我看咱们也不用太紧张,波兰和沙俄是世仇,沙俄要从西线撤军回援,波兰肯定不是眼睁睁看着没有行动。因此,我想沙俄就算从西线抽调兵力,也不可能抽调太多,他们总得防着波兰人顺势打过来啊。”
吴应接着说道:“根据咱们掌握的情报,沙俄在要北线有六万大军,在北边普斯科夫至诺夫哥罗德一线还有两万多大军。那是用来防御瑞典人的。北线一来距离远,二来兵力少,抽调的可能性比较少。而西线的六万大军,要抽调一两万回援莫斯科还是不成问题的。”
阿尔斯愣想了想说道:“大将军,要不咱们再来一次围城打援吧。莫斯科被围,从西线抽调的兵马一定十分着急,这一急就难免会有很多破绽。
请大将军给末将一万大军,由末将去伺机伏击西线缓军。一但绝了外援,莫斯科城内的守军一定更为恐慌。到时候要拿下这座城池,就不难了。”
李定说道:“大家不要忘了。莫斯科是沙俄的首都,对于沙俄来说,哪里都能丢,莫斯科肯定不能丢。现在沙皇和所有权贵都被困在城中。他们肯定会誓死反抗的同时,全力调集兵马回援,再者,现在要伏击敌人的援军恐怕不容易了,这一点敌人不会不防着。”
“大将军,那怎么办?”
“让巴特尔和李隆不必拔营,各留五百人马装成大军样子,继续监控撤图拉城和梁赞城,他们则乘夜掩护。悄悄向西转战,沿途要注意掩藏行踪.....”
“大将军,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图拉城和梁赞城就象两扇门。封住我们的后方,一旦撤围,我们随时有可能遭到来自背后的攻击。”
“我想过了,不必过于担心,图拉城和梁赞城加起来不过两千俄军,据城而守还能支撑一时。要是他们敢出城来犯,我们再调五千兵马。足以把他们灭掉。留五百人马,足够监视住他们,时刻掌握住他们的行踪了。”
到了莫斯科城下,李定立即感觉自己兵力捉襟见肘,实在不愿让图拉城和梁赞城再牵制自己上万大军,是以才有撤围打算。
撤围后的一万大军掩饰行踪,迅速向西转进,目的已经很明显,那自然是针对沙俄西线回援的军队。
“阿尔斯楞,本将再给你四千人马,你在明,巴特尔和李隆在暗,伺机重创西线回援的俄军,至少也要拖住他们。”
李渭迟疑地说道:“大将军,这样一来,咱们只剩下两万来人攻打莫斯科,这兵力也太少了,恐怕很难攻得下来啊。”
李定深思着说道:“如果按正常情况,就算有十万大军,也别想在几天之前攻下莫斯科,所以,咱们只能另想他策,以巧以胜。”
谁都想取巧,可这样的办法又岂是好想的?
莫斯科城内,其实情况也不妙,秦军来得太快了,莫斯科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
再想想秦军这一路过来,横扫整个东、西伯利亚,灭哈萨克,大败奥斯奥大军,一日之前攻下被俄国人称之为“永不陷落的要塞”的察里津要塞,然后又疾风骤雨般横扫顿河平原,连破多座城池,所过之处,唯余一片废墟,可谓是杀气冲天,骇人听闻。
特别是别列科夫、佩图霍夫两名将军各带五千人马增援图拉城,梁赞城,刚一和秦军照面,别列科夫的五千精锐就被全歼,佩图霍夫丢盔弃甲逃回,对莫斯科城更是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城中各中流言四起,有的甚至传说秦军个个都是三头六臂的杀人魔王。
甚至有些贵族之家,已经悄悄收拾好细软,行贿守卫北门的将领,要悄悄逃离莫斯科。
军心也很动荡,沙皇阿列克谢正忙于在城头鼓舞士气,突然听到有权贵要悄悄逃出城去的消息,不禁勃然大怒!
这个时候,如果让这些权贵逃出城去,一个见一个,最后逃跑的人一多,这莫斯科城也不用守了。
试想一下,权贵都跑了,城中的百姓会怎么想?守城的普通士兵会怎么想?谁还愿留下来等死?
阿列克谢带着侍卫派兵出城,把逃跑的几个权贵都抓了回来,连问也不问,就当众处决。
年轻的沙皇本意是通过处决这些人,杀一儆百。
照理说,非常时期,他这么做也没什么错,但错就错在他太年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在阿列克谢的父亲米哈伊尔.罗曼诺夫做沙皇之前,俄国经历了长达三年的“空位时期”,在这三年里,俄国没有国王,非常混乱。
米哈伊尔.罗曼诺夫并非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