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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胤锡、杨廷麟等一大批大臣齐到兵部,催促兵部尚书何亮调兵救援滁州,言辞激烈,差点没打起来。
何亮对此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被二三十个大臣围着猛喷口水,杨廷麟还是国丈,何亮不敢怠慢,连忙拿出秦牧的旨意来。并强调自己要调兵需要内阁同意才行。
目前金陵驻军十万,统兵权在中军大都督刘猛手上;调兵权相对复杂一点,名义上调兵权是在兵部手上,但兵部真要调动军队时,又需要得到内阁掌握的另一半虎符,调兵令才能生效。
内阁没有调兵权,但因掌握了另一半调兵虎符,对兵部却能形成牵制。
准确地说,目前内阁掌握的一半虎符,平时是掌握在秦牧手上。秦牧离京时才交给司马安暂代掌管的。
何亮拿出秦牧的旨意,同时抬出司马安,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这样减轻一下自己承受的压力,但杨廷麟等人看了秦牧的旨意后,并没有就此罢休。
其实秦牧的旨意上并非不让金陵调兵,但调兵却不是为了救援滁州,而是为了瓮中捉鳖。
这样一来,等于是让滁州的八千人马继续承受多铎的围攻,杨廷麟等人出于担心,自然不愿看秦牧陷在险地不救。
在二三十位大臣的围攻下,何亮说话都没人听,只得派人去向司马安求援,司马安匆匆赶到兵部,一看兵部大堂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立即喝道:“各位同僚,你们再这么闹下去,秦王就真的危险了,这个责任各位承担得起吗?”
堵胤礼立即反驳道:“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滁州有个闪失,首辅大人又承担得起吗?”
“滁州城坚粮足,又有秦王亲自坐镇,一时不会有失。各位这样是自乱阵脚,多铎正求之不得。各位同僚听我一句劝,先各自回衙处理本部公务吧,别耽误了兵部调兵。”
大臣们还想再理论,夜不收指挥使黄连山突然奔入兵部大堂,高声喊道:“秦王有旨,各部大臣各安其职,不得扰乱兵部,兵部立即按旨意调兵遣将。不得有误。”
有人立即厉喝道:“大胆。你敢矫旨!”
黄连山连忙拿出一张盖有玺印的纸笺来说道:“下官岂敢矫旨。各位大人请看,这是不是秦王的旨意。”
大场的大臣看了黄连山拿来的纸笺,不禁面面相觑。难道秦王有千里目?或者提前料到朝中大臣的反应?
看完盖有玺印的便笺,大家心有戚戚焉!秦牧虽不在金陵。一切却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这首旨意来得如此及时,大臣们无可奈何,在司马安的劝说下,只得各自回衙办理公务。
兵部依旨迅速做出部署。李辰留守金陵,中军大都督刘猛率五万大军开始渡江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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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朱一锦一起率领六千五百骑兵,顶风冒雪,自皇甫山西侧飞掠而过,然后沿襄河西岸狂奔南下。
“报,李将军,前方十里,黎塘镇有两百万子在抢掠。”探马飞驰回报。
李九马不停蹄,对朱一锦说道:“朱将军,你往西,我往东,咱们两面包抄,一个也莫要让逃掉。”
“遵命!”
六千人马随即一分为二,如两条巨龙翻腾而去,风雪凄迷,蹄声如雷。
正在黎塘镇抢掠的三百清兵很快听到了闷雷似的马蹄起,根本不用再侦察,从蹄声他们就可判断出来敌的大至人数。
这是怎么回事,秦军怎么会突然有近万骑兵出现在这里?
牛录章京必隆顾不得多想,立即吹响撤退的角号,一个个鞑子提着抢来的东西翻上马背,冲出小镇,才奔出两里,李九的三千人马就象一股黑色的洪流,从风雪那边狂冲而至。
一比十,清军顽强地拼杀着,且战且退,李九死咬不放,清军向南退出三四里,一头撞上朱一锦包抄而来的人马。
在前后夹击之下,清军大溃,包括牛录章京必隆在内,两百清军无一逃脱。被杀八十二人,余者全数被俘。
顺利歼灭这股清军后,李九当即下令道:“朱将军,你带三千五百人马留于黎塘镇,巡防襄河上游,无论如何不能让鞑子渡河。”
“李将军放心,襄河上游就交给末将了。”
安排好之后,李九带着余下的三千人马,沿着襄河西岸继续向南面的全椒县狂奔而去。
一路上他们又灭了两股过河抢掠的鞑子游骑,并尽毁襄河上的浮桥,隔断襄河东西两岸。
从黎塘镇到南面的全椒县城只有四五十里距离,县城中原有三千驻守,正在西岸阻击清军过河。
多铎对滁州发起第一轮试探性进攻无果之后,就派巩阿岔率五千大军前来攻打全椒县,被全椒县的驻守阻在东岸,一时无法过河。
李九三千骑兵突然杀到,秦军声势大壮,巩阿岔渡河无望,只得暂时退回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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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来安河东岸,苏谨一直在示弱,六千骑兵退入来安县城后,一直没有出战,清军锡翰与李国翰一万大军猛攻来安县城,城防看似岌岌可危,却一直不破。
实际上苏谨的六千骑兵根本没有参加城防战,一直在养精蓄锐。只有原来的三千驻军在守城。
锡翰信心满满而来,然而三天猛攻下来,损失了七百多人马,却依然没能拿下来安。这让他焦急万分。
他第一次随多铎下江南之时,所过之处,明军望风而逃,一日之间往往连下数城,没想到这次一万大军被阻在小小的来安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