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打旗号,问问叶大根那厮为何停船。”刘忠秦牙床得得直响,似乎想把人给嘶了。
“报告将军,前方炮舰打出旗语,说是搁浅了。”
“搁浅?”刘忠秦脸都绿了,“快放小船,本将要亲自去瞧瞧。”
不看不知道,一看粗口直暴,刘忠秦除了骂娘,也没法可想。
原来潞河水太浅,炮舰吃水深,根本进不去,刘忠秦就一千三百人,最大的依仗是十艘炮舰上的两百多门火炮,现在炮舰进不了潞河,这可如何是好?
佥事白时良劝道:“刘将军,既然炮舰进不了潞河,咱们不妨以天津卫为据点,收拢附近的义民,等实力雄厚之后,再挺进燕京不迟。”
“他娘的,那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苏谨那厮的骑兵来得快,听说都快打到真定府了,鬼知道他会不会绕过真定,突然杀到燕京来,咱们再等下去,这天大的功劳恐怕就没咱们的份了。”
“刘将军,咱们不按计划返回江南,将来已经不好交待了,秦王把咱们海军看得重,刘将军你要是把海军当陆军用,万一有个闪失,秦王不雷霆震怒才怪。”
这倒是,海军比陆军难培养,加上这些炮舰那可都是宝贝疙瘩,经白时良这么一说,刘忠秦只好打消海军改陆军,步行杀往燕京的念头。
将搁浅的炮舰拖出来后,刘忠秦怏怏不乐地退回天津卫,照白时良说的,以天津卫为根基,大肆收拢燕京附近起事的义民。
燕京城里,多尔衮本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之前他下令何洛会退守太原,让阿济格分兵协助勒克德浑守真定,守住这两个地方的同时,再按计划,让妇女和孩子从密云撤往热河,再寻机与科尔沁部汇合。
这计划得好好的,突然之间,京城周边一片大乱,京中兵力本就稀薄,一时竟没法镇压下如火如荼的民乱,乱了,乱成一团了!
城外的满人被汉人百姓抓住的话,无一幸免,都被活活折磨死,就连京里汉人聚居的外城,普通的满人也不敢再象以前一样,趾高气扬地进去了。
偏偏这个时候,还传来苏特尼部的滕吉泰率部攻占了张家口,大有杀向居庸关的势头。这可不得了,居庸关是燕京西面最后一道门户,将来何洛会要撤回,也要走居庸关,所以,这座险关无论如何要先守住。
焦头烂额的多尔衮,只得传令让阿济格快速回防居庸关,可波及整个顺天府、保定府的民乱怎么办?
这边还没想到办法应付,突然又传来天津卫失守,秦军自渤海杀进来了,接到这消息,多尔衮如雷雷击,差点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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