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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拜鲁图琥!”
“活捉拜鲁图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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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的呐喊如浪摧山,拍击着城头,固始汗听了,脸色一片惨白;
他想不明白,上万大军出城还没多久,何以竟败得如此之惨?
望着城外大片的火光中,无数和硕特士兵被秦军砍瓜切菜一般,畅快淋漓地砍杀,却只顾着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竟没有几个还记得还手,往日的雄气都不知哪里去了,拜鲁图琥气得几乎吐血。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长生天啊!”
苏德焦急地劝道:“大汗,快撤吧,趁秦军还没有围城,快撤吧。”
只要脑子没进水,便不难想到,城外上万大军大败,城中虽然还有一近人马,但军心惶惶,恐慌的情绪象瘟疫一样在蔓延,等秦军用那种火箭溜攻城,如天火焚城,惊雷炸地,还有几个有胆守下去?
就算勉强守住,秦军一但围城,这小小的金县,也会成为一个坟墓。
眼看城外大军败得唏哩哗啦的,拜鲁图琥哪里还敢留,什么也顾不得要了,他派心腹部将阿图鲁率一千人马断后,自己率军从西门先走。
守不能守,走又是岂是这么容易走?
秦牧一见金县西门大片火光涌出,立即带着大部分人马急追,只留在朱一锦一千人继续追杀城外的溃兵。
月黑雁飞高。
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
大雪满弓刀。
这样的夜晚虽然没有大雪满弓刀,但西北凛冽。扑面生痛,霜重湿弓刀却是不假。
不过摧枯拉朽一般的秦军将士,正值热血沸腾之时,个个杀得浑身发热,这点寒冷哪里还放在心上。
更何况活拜鲁图琥,那可是赏千金,赏侯爵啊。
但见火把迎风吹欲灭。金戈挥动血未干,几千人马。随着秦牧滚滚西去,无数铁蹄敲击在地面上,地动山摇,活捉拜鲁图琥的呐喊声排云而上。万山回响。
出金县西门,一路往西,经杨家坟,大概十里地,到阳屲山根一带又是起伏的黄土丘陵,中有一条小路,经刘家堡、重台坪、可通往兰州。
拜鲁图琥撤退西逃,到阳屲山根处,让阿图鲁一千人马留下阻击追兵。
阿图鲁到是英勇。可被留下的一千士兵却是惶恐不安,乱糟糟一片,眼看追兵那成片的火海越来越近。就象是大地在燃烧一般,活捉拜鲁图琥的呐喊声一浪一浪的传来。
阿图鲁举着火把来回大吼:“弓箭准备,坚守住,谁敢后退一步,斩!”
他的大喊几乎被秦军的铁蹄声掩没,很快。一袭黄金甲,一面金龙旗。带着一大片火海就席卷而至,秦牧他们几乎没有作什么停留,到两百步距离处,十个士兵扛着火箭溜,纵马快速前冲,啾!啾啾..........十枚火箭弹呼啸而去,一道道绚丽尾焰,再次划破夜空。
轰!轰轰轰...........
一团团火光在阳屲山根腾起,如天雷滚滚,英勇的阿图鲁被当场炸成了十几块碎肉,一片片的敌军被冲击波席卷倒地,余者一轰而散,漫山遍野的逃命,哭喊声如孤魂野鬼在哭嚎。
秦军那轰轰的铁蹄一刻不停,直接从零乱的敌阵中碾过,一片片刀光划过,砍瓜切菜,大军驰过,血染黄尘。
前头的拜鲁图琥大军逃出才里许,回头瞧见大片火光又追近,活捉拜鲁图琥的呐喊声越来越大,甚至能从这呐喊声中听出无尽的喜悦,无尽的激情。
拜鲁图琥亡魂直冒,拼命抽打着战马,逃得尾巴都直了,长生天啊,夺取兰州的喜悦还没来得品味几天,就变成了丧家之犬,这形势逆转得也太快了,太快了啊!
拜鲁图琥都逃成那样,他身后的几千大军都更不用说了,越往前,道路越窄,一个个急得干嚎不断。
“快!”
“秦军追来了,快逃啊!”
“让开!”
“我日..........”
千军万马争先恐后,形势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在你挤我抢中,开始发生严重的践踏,落马者不计其数,立即被惊乱的马蹄反复踏踩,一阵阵尖厉的惨叫声听得人心头发麻。越挤就越乱,越乱就越慢。
秦牧他们很快追到,“火箭弹,轰!”秦牧挥刀大吼着,立即又是十名士兵扛着火箭溜纵马而出,一枚枚火箭在啾啾声中,带着耀眼的尾焰狠狠地扎入挤成一团的敌人当中。
轰!轰轰轰........
两百步外,火光冲腾,断肢残臂凌空飞舞,这种轰炸效果简直令人乍舌,本来挤成一团的敌人,瞬间被猛烈的爆炸扫出一大片空地,人尸马尸呈一种圆形放射状散布,铺满地上,被大烧引燃的衣服还在燃烧,肉香阵阵。
“枪兵列队!”秦牧再次大吼。
虽然炸出了一大片空地,但敌军数千人马,就象无数的蟑螂挤在一起,看得人眼都花了,前面的通道太狭窄,就算秦军冲上奋力砍杀,恐怕砍得手抽筋也没能砍出一条通道来。
三百枪兵立即跳下马,排成三列,开始拼命的齐射。
呯呯呯!
呯呯呯!
呯呯呯!
里把宽的空地上,黑压压的敌军拼命挤向隘口,秦军的子弹呼啸如雨,就象割麦子一般,把敌人一层层地扫倒,让敌军更是亡魂直冒,彼此之间开始挥刀乱砍,大喊大叫,企图砍杀出一条逃生之路。
外围的敌人眼看无法挤上去,开始骂爹喊娘的四散而逃,这种黄土高坡,战马难以上去,但人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