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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溃兵涌入银川城,奇他特大概是其中最狼狈的一个,一身泥水,一脸硝烟,几乎没人认得出他来。
他匆匆冲回到府衙,雅图看到他这情形,双唇微微颤抖着,不可致信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颤声地问道:“大汗,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秦军是怎么过河的......”
“啊?你说什么,大声点!”奇他特匆匆从荷花缸里掬了一把水来洗脸,一边大吼,声震梁宇
“大汗,你快说,怎么可能败得这么快,秦军是怎么渡过黄河的,你说呀!”雅图上去揪着他又摇又晃,声音尖厉,状若疯癫。
“秦军会飞,他们是飞过黄河来的.....”这下奇他特终于听清楚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雅图下手那叫一个狠,只想打奇他特打清醒过来,“大汗,你醒醒,你说呀,你说呀,秦军是怎么过河的!”
“不是告诉你了吗,秦军会飞!会飞......”
啪!雅图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奇他特两边脸颊被打得火辣辣的,他心想我说的是实话,你竟敢一而再的扇我耳光,啪!大怒的奇他特,回手也给了雅图一个耳光,厉吼道:“你这臭婆娘,我没疯,秦军真是飞过河来的,快准备撤退,宁夏守不住了,快走......”
雅图被这一巴掌甩得歪在地上,她犹不可至信地望着奇他特,然后什么也没说,爬起来就冲出府衙。带着十来个亲兵上马冲向城门。
原本防守黄河西岸的的士兵,大溃而回,正纷纷涌入城来,各条街上到处是象没头的苍蝇乱窜的溃兵。
“孟恩,孟恩。站住!”
“公主,公主,是你吗?”
“孟恩,这是怎么回事,秦军是怎么过河的,不是派人沿河巡视了吗。为什么秦军过河你们不知道.......”
“公主,秦军是飞过来的,他们会飞.....”
这下雅图傻眼了,奇他特说的,她如何也不相信。但现在孟恩也这么说,那看来就是真的。
“孟恩,你说清楚点,秦军怎么可能会飞?他们过河了多少人马,到哪里了?”
“回公主,他们架着一种大翅膀飞过来,满天都是,从空中扔下炮弹.....还有上千人坐小船过河。已经快追来了。公主..........”
这一切,已经超越了雅图的认知范围,一向足智多谋的她。心神大乱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秦军会飞.........秦军会飞......”她喃喃自语几句,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急着声问道:“孟恩,克夷门那边呢。有消息传来吗?”
“回公主,还没有。”
“快。咱们就这往龙夷门,快走!”
雅图说着。立即拨转马头,向北门冲去,城中溃兵乱窜,一个个失魂落魄,雅图知道此城肯定是守不住了,克夷门还没遭到攻击,那边还有万余大军,这边大败的消息没有传过去之前,先赶过去,控制住克夷门那万余大军,或许还能逃出生天。
雅图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有人比她更快,晏小满他们七百人此时追着溃兵,一路追到了银川城外。
此时的银川城,四门大开,竟没有人防守,从城门望进去,街上到处是狼奔豕突的人群,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晏小满一见这种情形,立即对带队的赵振生说道:“将军,城中一片大乱,咱们人少,进城之后,步枪的射程优势便告丧失,万一遇到围攻,后果难料,属下建议,先分兵困住银川各门,毁掉护城河桥,把敌人困在城中,等苏将军的大军渡过河后,再瓮中捉鳖不迟。”
赵振生听了他的建议,觉得有理,敌军虽溃,但好歹有上万人马,加上城中百姓众多,全都乱了,这种情况下几百人冲进城去,确实有可能发生不测。
“好,就按小满说的,威炎去南门、叶归根去西门,小晏你去北门,快!”
“喏!”
各人轰然应了一声,立即各带着一百五十人,分散狂奔而去。
而此时,城内的雅图也正与孟恩冲向北门,此刻的她就象是在与死神赛跑,可是偏偏街上拥塞不堪,到处是溃兵,到处是乱民,男女老少,拖家带口,在满街乱窜,尤其是越接近北门,街上的逃难的人越多,大家都想逃出城去,一时人挤人,寸步难行。
雅图她们空有战马,被潮水般的人群挡着,却根本转动不得,急得雅图头顶都快冒烟了。
“孟恩,杀,快杀出一条血路来,快!”
“是,公主。”
孟恩立即带着自己和雅图的几十亲兵,拔刀冲上去乱砍,“让开!让开!”孟恩一边大吼,一边打马前冲,马刀奋力挥砍;
街上拥塞的人群,在这群凶神恶煞的砍杀这下,惨叫不断,哭喊阵阵,纷纷逃避。
孟恩他们砍得手都软了,气喘吁吁,街上被砍得尸横遍地,好不容易砍出一条血路来,但刚刚冲到北门,就听到门外传来呯呯的枪声。
晏小满带着一百五十秦军狂奔而来,同样是上气不接下气,端着步枪对逃出城的溃兵不断射击,消除附近的威胁之后,晏小满立即大吼:“快,炸掉护城河桥。”
几个秦军士兵立即依令将十几个震天雷扔到护城河桥上,这种护城河桥需要时可以绞起来,因此都是木结构的,哪里经得起如此多的震天雷的轰炸,轰轰轰!在一连激烈的爆炸声中,护城桥瞬间化作一块块碎木板。
冲到城门处的雅图她们,被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