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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接到飞鸽传书的北海舰队,紧急增加了粮食、弹药补给,然后浩浩荡荡地开出了旅顺母港。
施琅现在成了北海船队的提督,都佥事白时良,副提督是刘忠秦。
整个北海舰队共有宝船1艘、飞剪战舰6艘、原来旧式炮舰20艘,鹰船、唬船、沙船等中小形战舰90艘。
海如风的远洋舰队,几乎都是宝船和飞剪战舰,而北海舰队和东海舰队,则多数是中小型战舰;
这种配置的区别主要是考虑到北海、东海两支舰队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大秦海域的日常巡逻,缉盗、查缴走私等等,实在没必要配置太多的大舰巨炮,反而是那些中小型战舰经济实用。
南海舰队由于要负责南洋诸岛的安全,而且随时支持远洋舰队作战,战舰配置上比北海、东海舰队强上不少,仔细算来下,最弱的恐怕就是北海舰队了。
但施琅这次带出的战舰,也十分可观了,宝船1艘,飞剪战舰6艘,旧式炮舰12艘,鹰船等中小型战舰也有30艘。共计近50艘。
相对于朝鲜与日本来说,这已经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了。尤其是那艘长达四十多丈的宝船,就象母鸡带仔,劈浪而行,那巨大的身影让人十分震撼。
巨大的指挥舱里,施琅和一众参谋正围着航海图,讨论着。
副提督刘忠秦一如既往。改不了他那吊儿郎当的性格,翘着二郎脚,有一下没有下地嚼着一片槟榔。
刘忠秦也算是颇有战功的将领。又是从湖广就加入秦军的老人,如果不是他这吊儿郎当的性格,加上大字不识几个,又不肯学,他估计也不用屈居副提督之位了。
他嚼了一下,噗的一声把那槟榔吐出来,然后顺手抓过老搭档白时良的衣袖抹了抹嘴。
正在喝茶的白时良气得差点噎死。
“混江龙!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老白。你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呢,你瞧。我等穿着戎装,就你穿着大袖官袍,不拿你袖子擦拿谁的?”
“你!你........”
“别别别,老白。我答应到了日本,立即弄几个日本娘们把你侍候得舒舒坦坦的,行了吧。喂,老施,我听说你以前经常跑日本,这日本娘们,没少玩吧,怎么样,先给我们说说。”
施琅抬头望了他一眼。再看看白时良,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来。
“我说老施,这海图有什么可看的。他娘的,小日本还能翻得上天不成?屁大个地方,竟然敢自称天皇,冲着这一点,照我说就应该把小日本踩地上蹂躏几遍,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刘提督。日本还是有些实力,不可小觑。而且咱们这次巡航日本,情况复杂,并非光是去打一仗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运用陛下提出的巧实力,以最小的代价,使我大秦的利益最大化。”
刘忠秦很想反驳几句,但这些理念确实是天子提出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却不敢反驳天子啊。
白时良翻了翻白眼说道:“施提督,对牛弹琴有何用处,这次前往日本,施提督打算怎么做,可曾制定出预案来?”
刘忠秦不服了,立即哼道:“什么对牛弹琴,别以为你看了几本书,就想唬俺,说了一大堆,不就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吗?这些屁话,以为我就不懂?”
施琅和白时琅面面相觑,还真没想到这厮能说出这番话来。
施琅淡淡一笑,对白进良说道:“目前主要看外交部和夜不收的,我们往前日本外海,能不能直接进入江户港还需要等待下一步消息,这预案不好做,还是到了再见机行事。”
刘忠秦仿佛抓住了小辫子,立即笑道:“这不是屁话嘛,跟我说的有什么差别,眼瞧着远洋舰队、南海舰队在外头吃香喝辣的,咱们只能窝在家里成天没事在海上瞎逛,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次机会,老施,你他娘的到时可别做软蛋就行了,这次无论如何,咱们也要大干一场,老子不把小日本掀个底朝天,还就不回来了。”
施琅一听,吓了一跳,这厮可不是别人,而是大名鼎鼎的混江龙,什么事都敢干,要是到时真个心血来潮,在日本大干一场,坏了朝廷的部署,那可就惨了。
为了正副主将这间不至于产生裂痕,他没说什么,暗暗给白时良使了个眼色,军中都佥事的地位很特殊,协调之事也正好归都佥事管。
“刘忠秦,收起你那臭模样,你若是真坏了陛下的事,信不信陛下会把你踢到北海去放羊。”白时良一拂那被刘忠秦拿来擦过嘴巴的大袖,抬出天子来施压。
“嘿嘿,老白,老施,俺老刘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少拿陛下来压我,俺先把话撂下,俺不坏你们的事,但有肉吃的时候,得让我先上。”
听这了话,参谋赵信等人暗换眼色,一言不发,北海舰队三名主官的关系,非常微妙,副提督刘忠秦心里一直不服施琅,加上他是追随天子的老人,平日嬉笑怒骂根本不当回事。
都佥事白时良表面上总是敲打刘忠秦,但其实他与刘忠秦搭挡已经久,自有交情。
施琅身为主帅,平时却处处得忍让着,但其实他也是个硬脾气,弄不好就会与刘忠秦掐起来,这次出兵日本,一开始就有些不和谐,等到了日本,会弄出什么妖娥子来,谁知道呢?
此时的江户城,因为德川家光突然死了,德川幕府在指挥上有些不灵,以由井正雪为首的近千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