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第二天一早,直接就到县衙里来了,见到了门口值班的差人,笑着上前问道:“这位兄弟,今天是哪位头当班?”
那差人看了一眼周蛤蟆,说道:“是马武马头当班。”
当下周蛤蟆进得衙门,见到了马武,当下说道:“马头,殷家渡明火执仗这案,你们办着没有?”
马武摇了摇头,说道:“没办着。”
周蛤蟆当下便说:“我们院里房东李四,他窝藏汪洋大盗,昨天有贼首高国泰住在他家,两个人商酌一夜,我听的明白,特地前来送个信息。”
马头儿一听说,当下便是一喜,高兴的一拍桌子,说道:“好哇,我带你见见我们县太爷吧。”
说完便叫人往里回话禀告县太爷房彦清,房彦清一听,当下也是不敢怠慢,立刻升堂,带上周蛤蟆回话。
周蛤蟆上来当下便跪下说道:“老爷,小的住的李四的房子,常见有形迹可疑之人从他家出入。昨夜晚间,有贼首高国泰在他家里,诉说殷家渡的明火执仗,刀伤事主。小人和房东并无冤仇,怕老爷得知,小的有知情不报,纵贼脱逃之罪,所以特来报官。”
房彦清一听,便吩咐先把周蛤蟆带下去,派马武,杜忠二人把高国泰、李四一并锁拿到案,及二人一到,说带证人,便把周蛤蟆带了上来。
话说周蛤蟆上得堂来。房彦清边问道:“周二,你说高国泰明火执仗,现在已把高国泰带来,你可认得?”
周蛤蟆看了看高国泰,信誓旦旦的说道:“认得,回禀老爷,他与李四在屋中说的话,小的听得明白。”
高国泰一听这个叫周蛤蟆的无事生非,当下在旁说道:“回大人,我生员并不认得他。”
这个时候,李四往前扒跪半步,说道:“老爷在上,这个周二原来跟我同院,住我的房子,皆因他欠着小的的房租不给.时常同我借钱。借了几次不还,他还要借,我不借与他,因此借贷不遂,他记恨在心,诬赖好人,求老爷格外施恩。”
房彦清还以为二人是在狡辩,当下一拍惊堂木,说道:“好,我用刑拷你们,看你们招是不招,来人啊,把高国泰并李四明一同夹起来再问。”两旁衙役等答应一声。正要用刑,无巧不成书,忽然间公堂之上起了一阵狂风,刮的厉害,对面看不见人。过不多时风住了,房彦清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见公案桌上有一张纸,上写“冤枉”二字。
当下,房彦清心中便是一惊,四下里看了看,也不知是谁写的,自己暗自的揣度:难道说,这个案子其中还有原因,我不能冤枉了好人。打定了主意,当下房彦清便吩咐道:“来呀,暂把高国泰、李四二人押下去,把周蛤蟆也押下去,明日再审。”说完之后,房彦清便退堂了。
若说这一阵风是哪里来的呢?还真是巧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风,也许是老天爷开眼,也觉得高国泰二人是冤枉的,暗中相救呢。而公案上的那一张写着冤枉二字的纸是哪里来的呢?
李逵三个人,将衙门大堂里面的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也都知道了这个高国泰和李四二人定是被冤枉了,可是三个人是梁山下来的,临行之前,晁盖特意嘱咐不许惹是生非,旁边的杨林也是一个劲儿的看着他们两个。
就在房彦清说要大刑伺候的时候,突然大风来了,旁边的鼓上蚤时迁一见刮起了大风,突然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找了一张纸,写上了冤枉二字,趁着大风正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了房彦清的公案上。
等到风停了,也就是房彦清看到的那张纸条,上面这着武安王二字,房彦清是一个清官,自然是不能让自己的治下出现冤假错案,当下心中一惊,便命人将高国泰二人押了下去,改日再审,所以说这个纸条事时迁写的,放到公案上的,而那一股大风还真的是巧合。
“真是气死俺了,杨林哥哥,刚刚为什么要拦着俺铁牛,那书生明显是被冤枉的,要是俺铁牛,便冲进去,剁了那周蛤蟆小儿。”三个人离开了衙门,直接往城外走,路上李逵气愤的说道。
杨林见得李逵如此,也是说道:“来的时候晁盖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莫要鲁莽行事,那房彦清我也曾经听说过,是一个清官,相信他能够秉公断案的,再说不是还有时迁兄弟出手相助了吗,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三人说着,一直往东走,到一个镇市叫殷家渡,三个人走了有一刻钟的功夫儿,只见路东有一段白墙,上写黑字是“孟家老店,草料俱全,安寓客商”。三个人立于那座门外叫开门。
不多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伙计,看了看杨林三个人问道:“做什么的?”
李逵喊了一嗓子,说道:“住店,快开门。”
那伙计也不理李逵,又说:“没房,都住满了。”杨林从笑着说道:“找一个独屋就行了。”
那伙计看都没看,直接说道:“没有。”
李逵时迁两个人气的就要去打他,杨林也是眉头一皱,好像想起来什么,当下说道:“我这里银子甚多,走不了,如何是好?”
那伙计一听有银子,当下便换了一副表情,笑脸相迎,将李逵三个人迎了进来,热情的不得了,杨林见得如此,也是一阵冷笑,心中倒是有些明了。
这座店乃是孟家老店,店东孟雄、李虎。两个伙计,一个姓刘,一个姓李,在这里做一些杀人越货的买卖,也就是黑店。只要有孤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