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笔墨已经准备好了,小二的就在旁边侍候,晁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了起来,伸手将毛笔抄了起来,握在手中,蘸饱了墨汁,当下刷刷点点,凤舞龙飞在墙上写下了一首诗。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旁边还有不少看之士,见得晁盖提笔提笔写下了如此壮阔豪迈的诗词,当下都是佩服不已,一个个看着这首诗交口称赞,有的甚至兴奋的连喝好几杯酒,直呼痛快。
晁盖写完了落款,山东陆仁,这时晁盖临时想出来的假名字,陆仁,路人,毕竟这里不是他们水泊梁山,而是东京汴梁,大宋的国都,天子脚下,要真的是暴露出自己的姓名,那恐怕是回不去了。
“好,好诗,好诗,好一个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陆先生大才,先生佩服之至啊。”
就在晁盖几个人要出去的时候,身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称赞,晁盖三人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说话之人是一个书生。
这书生长得一表人才,五官清秀,年约三旬,三络长髯,飘洒胸前,根根见肉,身穿湛蓝色文生袍,腰系丝绦,眉宇之间除了书生气之外还带有英雄气概,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皇族贵气十足,不是一般的人物。
晁盖当下朝着这书生躬身施礼,说道:“陆仁见过先生,方才那首诗不过是在下拙作,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书生见得晁盖如此的客气,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似笑非笑的看着晁盖,当下也是回礼,说道:“先生客气了,先生的大作在下观之可是振聋发聩啊,颇有范文正公的风范啊。”
晁盖还要客气,那书生又摆了摆手,说道:“在下想交先生这个朋友,不知先生可否赏脸,三楼雅间在下已经定好了位置,还请先生莫要推辞。”
见得这个书生如此的相求,晁盖也是不好拒绝,而且此人谈吐不凡,相貌堂堂,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此时晁盖的爱才之心又上来了,当下哈哈一笑,说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先生请。”
“请。”
几个人再一次的来到了太白楼的三楼,这三楼就不像是一楼二楼那样的大厅了,而是一个个雅间,由屏风隔断隔开。
来到了雅间,晁盖和那个书生相对而坐,乐和和时迁两个人站在晁盖的身后,负手而立。
等都坐好了,晁盖这才开口问道:“刚才没有来得及问,但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那书生笑了笑,然后说道:“在下姓萧双名嘉穗,本不是这东京的人士,而是荆南人士。”
听得萧嘉穗之言,当下晁盖就是愣住了,萧嘉穗,须眉侠士萧嘉穗,在水浒之中那可是跟许贯忠一个级别的高人隐士。
萧嘉穗的高祖萧字僧达南北朝时人为荆南刺史。江水败堤萧亲率将吏冒雨修。雨甚水壮将吏请少避之萧道:“王尊欲以身塞河我独何心哉?”言毕而水退堤立。
是岁嘉禾生一茎六穗萧嘉穗取名在此。那萧嘉穗偶游荆南荆南人思慕其上祖仁德把萧嘉穗十分敬重。那萧嘉穗襟怀豪爽志气高远度量宽宏膂力过人武艺精熟乃是十分有胆气的人。凡遇有肝胆者不论贵贱都交结他。
此人文武双全,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谋士,当下晁盖又起了心思,可是如今他化名进入东京汴梁,也不可能轻易地就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可是不说出自己的名号,如何又能招揽到这个须眉侠士萧嘉穗呢。
就在晁盖苦恼的时候,对面的萧嘉穗突然问道:“但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晁盖听得就是一愣,说道:“萧兄莫不是忘了,刚刚在下已经介绍过了,而且墙上的诗句落款也写了在下的名字,在下来自山东,名叫陆仁。”
“哈哈哈。”
听得晁盖之言,萧嘉穗突然哈哈一阵大笑,然后看着晁盖,说道:“晁天王,你能骗得过别人,可是骗不过我萧嘉穗,当时在登州擂时,在下就在台底下看着,晁天王此时难道还想再隐瞒吗?”
萧嘉穗此话一出,不仅仅是晁盖,便是他身后的乐和和时迁两个人也是大惊失色,当下刷刷将自己怀中的匕首拔了出来,警惕的盯着萧嘉穗。
此时的晁盖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萧嘉穗已经认出来了自己,便也是警惕的盯着萧嘉穗,看他有什么动作,过了良久,雅间里面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看着萧嘉穗目光清朗,磊落,当下晁盖这才渐渐的放下心来,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乐和时迁两个人稍安勿躁,乐和二人见得晁盖的指令,自然是不敢怠慢,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萧嘉穗,然后这才将手中的匕首又收了回去。
当下晁盖笑了笑,然后说道:“哈哈哈,既然萧兄弟已经认出我来了,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不错,在下便是梁山泊的晁盖,这一次进东京城,避免麻烦这才用了化名,还请萧兄弟见谅海涵。”
萧嘉穗也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晁天王说笑了,在这东京城中,天子脚下,是应该小心行事,晁天王的做法在下也是理解,不过晁天王不在梁山泊待着,为何要来这里?”
晁盖当下说道:“萧兄弟可知道过两天再城外有一个大宋道君皇帝亲自举办的诗会?”
“知道啊,在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心想着如此盛大的诗会,定然会吸引过来无数的能人异士,不曾想却在这太白楼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