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进入主城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他们在一家酒楼里吃过后,正从里面走出来,可突然看到有很多人正围在他们的两匹马的周围,还以为自己的赤骓烈马出事了。
天海赶紧挤入人群中,高高的探出头一看,发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一身平民装扮,坐在自己的马下,大腿好像还留了些血。
只听见那个妇女一直对着周围围观的人大声哭闹道,“这是谁的马,快给我出来!”
天海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立刻挤进去,走到妇女身前,回应道,“抱歉,这两匹马是我的。”
“你的马弄伤了我,我的脚现在已经完成失去了知觉,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妇女一边说着,一边大声痛哭道。
天海觉得她会不会有些不可理喻,自己的马又不会主动跑去踢她,这就好比有人骑机动车撞到了一辆轿车上,反而把自己摔伤了,这账还得算在轿车车主身上不成?而且还不排除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可是,见眼前这个妇女痛苦流涕的样子,好像还伤得不轻,倒不像是假的。
于是天海立刻背上她,和姚琳一起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否则,对方很可能会不放过自己。
从医馆出来后,天海和姚琳只好亲自送她回去,在快要到她家时,天海注意到距离她家二十米不到的地方,有一个破旧的小院,刚才经过那里,发现里面有几个年轻的小乞丐。
妇人看到天海一直盯着院子看,便解释道,“那个院子原本是我家老爷的,只是我家老爷可怜那些孩子,所以才刻意留给他们。”
说完,她便走进了府门。
姚琳长吁一声,对天海说道,“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天海也没多说闲话,因为他们已经耽误了一个多小时了。
可这时,天海发现自己身上的金票都不见了,姚琳的也不见了。
他们俩顿时都傻了眼,一个多小时前还在的,怎么送那个妇人回来后就不见了。
“天海,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妇人......”姚琳指了指妇人家的府门,说道。
“不,”天海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疏忽了一些小细节,刚刚在经过那个乞丐院子时,有一个个子比自己矮一些的乞丐正好从院子里走出来,经过自己时,曾感应到有一股二阶二星的灵气从自己身上流过,当时就觉得很奇怪,通常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很可能是对方利用的某种极快的手法,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偷走了自己的金票。
想到这,他立刻闭上双眼,发现那股灵气居然还没有离开。
他迅速睁开眼睛,朝灵气的方形望过去,看到有个头发非常脏乱蓬松的女乞丐,正躲在一个拐弯处看着自己。
天海非常确定,刚才那股灵气就是她的。
女乞丐看到天海发现了自己,立刻沿着拐弯处的巷子里跑去。
天海起身一跃,不停的追赶对方,姚琳把他们的马绑在了府外的树上,急忙跟在天海身后。
天海发现那个女乞丐虽然修为不高,但身手非常矫健,动作很快,总是能在自己抓到她的时候,以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突然来个急转弯,瞬间摆脱自己的抓捕。
他们整整跳跃追逐了一刻钟,来到一片贫瘠的树林里,天海见女乞丐落地后忽然停了下来,他在空中仔细一看,发现对方停在了一块墓碑前。
于是跳到对方身后,立马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走我的金票,而且还把我引来这种地方?”
女乞丐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天海见她上下颤抖的身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姚琳这时也追了上来,“天海,她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
说着,他想上前和女乞丐对峙,毕竟自己的金票极有可能在对方的身上。
直到天海慢步走到她身后时,听到一阵阵哽咽的声音,而且是从女乞丐那里传来的。
他立刻走到对方面前,见她的脸上如同抹了煤炭一般,到处灰黑,可眼角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
见女乞丐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只好把语气变温和些,说道,“我们刚才的盘缠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女乞丐仍然没有回答天海的话,但是,她突然痛苦着抱住了天海,这一幕,可把天海和姚琳吓住了。
天海此刻满脑子都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觉得她好像和自己很熟,可自己根本就没见过她,别说是她了,连紫阳城这个地方,自己也才第一次来,她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结果,天海把女乞丐扶起来后,伸手擦去对方的眼泪,问道,“你先别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说不定我们能帮到你。”
“少爷,我是从小伺候你的风奴啊,难道几年不见,你就认不出我了吗?”风奴哽咽着说道。
“风奴?”天海听得一头雾水,由于盘缠被她偷走了,天海不得不往坏处想,她该不会是想趁机再讹诈自己一次吧。
“可能是风奴现在脸上太脏了,所以少爷才认不出来。”风奴说着,不停的擦着脸上的灰黑痕迹。
不过,那些痕迹一看就知道已经粘上去很久,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擦干净,天海还是完全听不懂,“风奴,可能你是认错人了,别说是我现在认不出你的样貌,我连你的名字都从来没听说过,我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