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背后议论三号是非,在我东方岸心里,薛无情是个言出法随的君子,”
“君子,哈哈哈,君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蹂躏过我的妻子,又残忍地毁去她肉身,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这个qín_shòu已将我妻子的魂魄存放进了我手中这片玉简,跟我青云山一脉二百余弟子的魂魄放在了一起,我汲取的生机,就是我妻子的生机,就是青云山一脉弟子的生机,”
“你连这个也知道了,不过知道了也沒有用,长话短说,司马翎,最后我给你十息工夫來考虑是否自爆,如果是否定的,三号薛无情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儿子虽说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但是他在死前将会遭受一百种酷刑,或许会还会更多,好好考虑吧,”
司马翎双目喷出怒火。
他胸膛剧烈起伏,嘴角更多更急地流出鲜血。
他咬着嘴唇地一直保持沉默着,直到第十息,方才咬牙切齿道,。
“好,我答应你,拜请东方岸老友,看在我们几千年交情的份上,在三号薛无情那里,为我儿子多多美言几句,死前让他少受点活罪吧,”
说完,全身就燃烧起淡蓝色的火苗。
见此一幕,赵环戏谑一笑,心道,想自爆,门都沒有。
倏忽间,赵环将自己那由身躯虚化成的能量劈头盖脸地笼罩住司马翎。
他借助神环内储存的大量阴|水灵气,瞬间便将司马翎肉身无声无息地一凝而住。
但是外人却是一眼都看不出來的,仿若他正在自爆,因为全身正冒出淡蓝色的火苗。
远在万里之遥的赵翔,自然对赵环的用意心知肚明。
他将阴|水灵气远距离地传送给赵环。
接下來又指令三颗灵珠疯狂吸食司马翎神识中蕴含的生机。
五叟居第三进天井内,谁也不清楚此时此刻的司马翎正发生着剧变。
他身体被阴|水灵气凝固,体内经脉被阴|水灵气控制。
尤其丹田内寸许高元婴,满脸痛苦,暴戾异常。
然而元婴却被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操控主宰,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司马翎只好汲取玉简中魂魄生机,借助身下法阵增幅,让神识源源不断飚射而出。
四人望向司马翎的企盼目光骤然地变成了惊诧甚至恐惧。
他们同时发现,司马翎并沒有自爆。
他身体外燃烧的淡蓝色火苗虽说存在,右手紧握的玉简却碎裂成齑粉。
这便意味着什么,玉简内所有魂魄的生机已经完全消失。
生机已尽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
那是形神俱灭,连做天地间孤魂野鬼的可能都沒有。
说來话长,其实只是瞬息,不过接下來,让他们心胆俱裂的一幕出现。
司马翎原本晶莹的双手正在迅速地枯萎。
白发脱落,双眼深陷,只剩下一对沒有任何光泽的灰色眼珠。
白里透红的脸颊,刷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而黑,并诡异收缩成黑褐色干肉。
鼻孔愈來愈大,最终留下了两个恐怖空洞。
嘴巴变成两片干肉,留下一个黑森森洞口,里面舌头缩成一小片肉干。
所有玉也似的牙齿尽皆脱落,瞬息就稀里哗啦地通通落在青光闪烁的法阵内。
原本合身的月白长衫,此刻在司马翎身上,已经显得宽大无比,仿若挂在竹竿上面。
司马翎神识攻击杳无踪迹。
所有的气息消失,再也发不出丝毫显示着存在的波动。
他,曾经的青云山掌门,被抽干了生机,魂魄被灭,徒留下一具干硬的死尸。
在心神俱震之下。
东方岸双目一寒地张开嘴巴。
一片冰寒的声音仿若來自九幽,飘向距他最远的一位白发老者。
“七号,该你了,马上自爆,”东方岸字字如刀,果断决然,“不用玩什么花样,”
“行,大不了像司马翎一样被抽干了生机,”七号老者脸上不露喜悲之色,静静地答道,“不过,我倒是想问问,这三号薛无情与一组四号你东方岸,是否有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东方岸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不要拖延时间,快点,”
“快了快了,东方岸,你这么着急地催我上路,难道是想杀人灭口不成吗,”
“你是不想自爆了是不是,好好好,早知你脑后生有反骨,三号便在你体内种下了一种毒蛊,嘿嘿,这种蛊在秘法催使之下,能够在第一时间让你自爆身亡,”
“你就是三号,就是三号,心狠手辣的东西,我、我……”
“别说我不是三号,就是三号,你又能奈我何,我心狠手辣,其他人都可以这么说我,就是你不能,一点也不,你欺师灭祖,杀兄奸嫂,坑蒙拐骗,走投无路之下才到了青月盟,只不过想逃过追杀而已,哼,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七号方欲动身,东方岸就奇诡一笑,命令道:“毒蛊,起,”
说也奇怪,有了动身迹象的七号好像中了什么魔法,突然在原地定住了身形,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毒蛊,引火自爆,”东方岸面露凶残之相,传出一道声音,“将自爆的能量,全部传向万里之外的赵翔,哼,赵翔,我看这回老天爷是否还会帮你,”
当看到七号在原地定住身形的时候。
东方岸脸上满是得色,他以为这是自己施了定身秘法的缘故。
其实,七号根本不是中了什么魔法才定住身形,而是赵环先一步地抓住了恰当时机。
他以阴|水灵气凝固七号身躯,并侵入他经脉、元婴,控制着毒蛊的点火自爆。
此时此刻,七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