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三平,别客气啊!来到这里就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杨云笑眯眯的看着梁三平,越看越是满意。
这女婿本事大不说,品性也好。外面还传闻他桀骜不逊,看谁都不顺眼。整天的惹是生非得罪了一大批人,迟早得被人收拾。
开始的时候杨云还觉得心惊胆战的,好几次想要劝自己的丈夫李亭邦要不大女儿这件事情就算了。做了一辈子的老实工人,杨云可不想招惹什么是非。
但每次话到口边杨云就说不出来了,梁大平和自己的丈夫可是老战友了。而大平的为人,杨云也是清楚的。一辈子的老实人啊,没可能有这么一个弟弟的。
加之李亭邦表现出对梁三平的欣赏,也让杨云开不了口说这些话。但最终见到了梁三平之后,杨云发现自己的担心到底都是多余的。
梁三平并非传闻中的那种桀骜不逊,人家说话谦虚的很。而且很有礼貌。老一辈人看重的就是这个,你有本事又怎么样?!为人不成,说什么孩子也不能嫁给你。
而梁三平的表现则是让杨云很满意,这个年纪这么沉稳、这么有礼貌的孩子真的是不多见了。别说是一般老工人家里的子女了,就是很多干部家庭出身的子女也未必比得上三平。
“伯母别客气,我自己来……”梁三平笑着对杨云道,从席面上梁三平也能够看出李家对自己等人的重视。
一盘子鸡肉,自己买来的草鱼和猪肉。杨云一点儿也没有留下,全给煮了。看着桌面上一堆堆的好菜,孩子们都在吸溜着口水。
“吃吧!”李亭邦笑呵呵的对着梁三平道:“三平,怎么样?!咱整俩盅?!”
“那我就陪着您喝点儿。”梁三平笑着接口,随后却见李亭邦拿着酒就给梁三平倒上了一盅。这一盅也不多,看起来就二两左右的样子。
梁三平知道,自己的岳父没有什么太多的爱好。就好个烟,喜欢喝个小酒。干活儿累了偶尔也喝点茶。基本上就是一个没什么太多爱好的老人。
俩人碰了一下,喝了点儿。而话题也慢慢聊开了。梁三平不说上辈子的经历,就是这辈子也是羊城、帝都两地跑了无数次的人啊。
自然是人情风貌见了不少,每每说起各地风情。总是让这些没有出过琼岛的孩子们惊诧莫名,几个孩子现在都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梁三平。
恨不得亲自跟着梁三平一起在这些地方去走走,见见和这琼岛不同的世界。
而就在梁三平见岳父岳母的时候,廖斌却正在和叶建文商讨着梁三平的那篇报告。这篇报告递交上来以后,廖斌和叶建文便对着报告有了一些分歧。
分歧便在于梁三平在报告里所说的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夸大其词。叶建文认为,梁三平所说的,很可能会成为事实。而廖斌则认为梁三平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了。
随后,廖斌便就这梁三平的报告调集了资料进行分析。而现在,就是他拿着分析的结果来找叶建文,说出自己最后的分析结果的时候。
“建文,情况真是的不容乐观啊……”廖斌在叶建文的办公室里,苦笑着道:“我开始还觉得梁三平的报告有些夸大其词了,但现在看看卷宗我才不寒而栗啊……”
叶建文皱着眉头,对于廖斌的话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也隐隐的感觉到了梁三平的报告的确有着自己的可取之处,但他更多考虑的是退伍军人的安置问题。
而廖斌忽然提出,梁三平的报告所描述的情况是确有其事。不由得让叶建文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
“老廖,咱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别必要藏着掖着。”却见叶建文点了根烟,皱着眉头对廖斌道。
“我之前去调查过卷宗,开始还觉得梁三平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但看完卷宗,我才知道人家这是实话实说啊!甚至说的还算是保守了……”
却见廖斌苦笑着对叶建文道:“仅仅是1978年到今年二月,全国的刑事案件爆发率直线上升。而且这些案件的共同特征就是流窜作案、手段残忍,大半都是因为经济方面的问题而犯罪的。”
顿了顿,廖斌沉声道:“这个情况表面了一点,我们的改革至少在金钱观、价值观方面对人们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而在这个过程中,一部分人选择了铤而走险……”
叶建文苦笑,这实际上国家也有责任。那十年公检法几乎全数被摧毁,延续了十年如此。这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大部分民众在法律方面意识极为淡薄。
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观念,而偏偏大家又在受到价值观和经济观冲击的档口。这导致的是很多为了金钱而进行的形式犯罪案件大幅上升。
“随着知情的归城,城市失业人口的增多。我估计三平所说的犯罪率上升、刑事案件增加的情况,未必就不会出现……”廖斌苦笑着道:“现在一些社团会党的苗头,已经出现了。”
“甚至一部分大城市内,都已经产生了一些为了经济利益而勾结在一起的组织。这些组织正在逐步扩大,甚至一部分干部子弟、无业的工人子弟也参与其中……”
叶建文越听脸色越是阴沉的可怕,按说这类事情不归他们所管辖的。但他们的身份可以让他们调集这些卷宗来看,所以知道的事情会非常多。
“老廖,你的意思是三平在报告里说的情况很可能会成为现实?!”叶建文对着廖斌直接便道:“如果他说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