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误会了,方才那蜜蜂明显朝着儿臣的外衣来的,怕是儿臣的外衣被人做了手脚。”不等蓝若水回答,左丘浚已经先一步上前,开口解释道。
方才蓝若水如何挡在自己面前他还历历在目,如今,又怎能反咬她一口?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母亲,他也不允许。
“浚儿别激动,母后只是关心则乱。”听到此话,皇后倒是和颜悦色,而且对着太子有着明显的安抚之意,不过依然话锋一转道,“毕竟,方才有人提到动物会闻气味,而你的外衣大概也是因为气味的关系才会引来蜜蜂,可是方才,好像只有蓝姑娘知道你的外衣有问题呢。”
一句看似疑惑的话,却点醒了所有人。
的确,方才太子被蜜蜂围攻之时,是蓝若水最先发现,也是蓝若水独独发现外衣异常。
这,实在不合常理。
左丘浚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却听皇上亦是随后说道:“的确,皇后说的有道理,蓝若水,你怎么解释?”
蓝若水眉头微蹙。
她方才救人心急,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后面之事。
没想到,如今将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抬起头,却只吐出了两个字:“猜的。”
一片哗然。
各种议论声传入耳畔,质疑的,认为她才是凶手的,猜测背后动机的,比比皆是。
蓝若水安静的听着这些话语,心底只剩无奈。
如今这个情况,她自然知道这两个字听起来有多么不可信。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说自己听到蜜蜂挥动翅膀声音以及闻到任何人都闻不到的气味吗?
根本没有证据不说,即使可以证明,也会将她的能力暴露。
疑惑尚不能对她定罪,可是,被人发现能力,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她,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父皇,您可还记得在狩猎场,蓝姑娘凭借一己之力还自己清白?由此便知,她的能力超群,能判断出来衣服有问题,也并非不可能。”左丘浚依然为其辩护着。
对于左丘浚,蓝若水不由心生感激,事到如今,作为被害者,还毫不保留的相信她这个嫌疑者,这份信任就足以让她感谢。
皇上闻言果然面露犹豫。
狩猎场时的惊艳,他尚记忆犹新。
胆识和智慧,的确不是一般女子可比。
只是……自古女人心海底针,越聪明的女人越是不可不防。
不过,不待他说什么,皇后那边已经再次开了口:“浚儿说的是,或许是母后和父皇想多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原谅母后刚刚小人之心的认为是蓝姑娘策划这一出,只为救下你以便博得你欢心了。”
蓝若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如此明显的说法。
以退为进的战术。
看起来是说她自己小人之心,事实上却是赤裸裸的将思想塞给在场每一个人。
亦是将怀疑的种子种到了左丘浚的心里,不管它到底会不会生根发芽。
蓝若水本不欲争论什么,可是,面对这种无端朝自己泼脏水行为,她,不能惹!
双腿忽然一弯,蓝若水直接跪在地上。
“皇上,为还臣女清白,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成全!”
“蓝姑娘,本宫没有不信你。”一旁,左丘浚生怕蓝若水冲动下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赶忙说道。
虽然认识不久,但这个女人是刚烈的,是有自己原则的。
可是,她面对的是皇权。
然而,蓝若水却轻轻对他摇了摇头,继续朝皇上说道:“臣女自请亲自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势必抓到幕后凶手为止!”
这一次,再也不是哗然。
而是所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女子查案,这,根本不合理法!
何况,蜜蜂这等不可操控的东西,到哪里去找线索查呢?根本看不出任何头绪。
皇上紧紧的盯着蓝若水,仿佛在看着这个女子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这几乎,已经不能单用胆大来形容了。
终于,转头看向左丘黎:“黎王,你怎么看?”
左丘黎不假思索道:“儿臣见识过蓝姑娘的能力,对于她辅助儿臣查案,并没有异议。”
众人不由再次惊奇。
这位不可一世的黎王,竟然会同意一个女人同他一起办案?
今天这太阳,是从北边升起了不成?
事已至此,皇上亦是没什么好说。
然而皇后却眉头一挑道:“蓝姑娘,本宫只是随口一说,你干嘛那么认真呢?不过……你自请查案,若是……最后查不出呢?”
“但凡作案,必定会有马脚。纸是包不住火的,臣女定能查出。”蓝若水言之凿凿道。
她没做过警察,也没有真的去破过案件,但她自认并非盲目对自己的能力自信。
她是个医生,她懂任何的病都有其发病原因。
有因才会有果。
所以,只要从结果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去找到这个因便可,只要你够仔细够专业。
医治病人如此,世间万物亦皆是如此。
论仔细,在场包括左丘黎亦不会是她的对手,至于专业,蓝若水看向地上,黄色蜜蜂的尸体。
接着微微一笑,抬起头道:“皇上,不如让臣女当场破案吧!”
皇上目光一聚道:“你找到线索了?”
蓝若水点点头,接着指向地上的蜜蜂道:“如果臣女辨认的没错,这个并非普通的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