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已经大了,按说应该退役了,但我听说宋双上校竟然还活着,主动向庞劲东将军请命……”刘忠良摇了摇头,苦笑两声:“这将会是我人生最后一战,”
苍浩看着对方,回敬了一个军礼:“我相信你能行,”
“我一定要把宋双上校绳之以法,”刘忠良说着话,眼中含上泪水:“让宋双上校这种人继续活下去,是人类文明的耻辱,”
苍浩给这支突击队安排了住的地方,接下來的几天时间里,突击队每天自行操练、休息和就寝,
除了一起吃饭之外,突击队基本不跟血狮雇佣兵接触,
而且,他们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都是枕戈待旦,倒显得血狮雇佣兵有些懒散了,
刘忠良始终沒提过庞劲东什么时候來华夏,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而苍浩也从來沒问过他,
既然不能派人跟踪,那么如何找到宋双上校就是个问題,不能总让突击队闲在这里无所事事,
看起來,庞劲东有自己的计划,苍浩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
对宋双上校的复活感到忧虑的,不只有苍浩这一边,还有龙德布洛克,
尽管澳洲钻石已经跟钻石联盟分裂,但两者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紧密联系在一起,有大量资源是重叠的,
这就导致这样一种局面,澳洲钻石很多方面在钻石联盟面前是透明的,反之亦然,
龙德布洛克得知施瓦茨释放了宋双上校,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了过去,愤怒的质问:“你是不是疯了,”
“龙德布洛克先生,本來我以为我们已经沒有关系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联系我呢,”施瓦茨呵呵一笑:“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疯子,”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你在我眼里也一样,”施瓦茨轻哼一声:“同时你还是一个叛徒,你忘记了谁帮你坐上议长的位子,”
龙德布洛克听到这话有些尴尬:“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些……你是不是释放了宋双上校,”
“是又怎么样,”施瓦茨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鬼王党抢走了红小丑,你又释放了毒王,我为什么不能释放宋双上校,”
“可你知不知道宋双上校是什么人,” 龙德布洛克气呼呼的斥责道:“他跟红小丑和毒王完全不一样,他是一个恶魔,而你把恶魔从牢笼里放出來了,”
“那又怎么样,”施瓦茨依然满不在乎:“红小丑和毒王难道就是好人了吗,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
“当然不一样,”龙德布洛克一字一顿的道:“同样是罪犯,红小丑和毒王属于个体犯罪,宋双上校则是集团犯罪,他的背后有一个组织叫红色高棉,我们都知道这个组织犯下怎样的罪行,但不能否认的是它仍然有很多支持者,”
“那又怎么样……”施瓦茨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红色高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听说柬埔寨那边还在对战犯进行审判……”
“既然柬埔寨仍然在审判,说明这段历史距离我们并不遥远,这个组织还有很多残党,其实宋双上校本身就是余孽,”龙德布洛克打断了施瓦茨的话:“宋双上校跟庞劲东决战后自杀,我们李代桃僵用其他尸体把宋双上校弄到手里,加以治疗,宋双上校指挥的势力就此蒸发,沒有人知道去了哪里,而我们从來沒有关注过这些,国际社会和果敢共和军倒进行过几次扫荡,一直沒找到踪迹,有理由怀疑这股势力生存了下來,”
施瓦茨听到这些,倏地打了一个寒颤:“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双上校被救活之后,我们能够顺利操纵他,是因为他失忆了,”顿了顿,龙德布洛克继续说道:“当年,利用红小丑和毒王的矛盾,我们把初代鬼王党一网成擒,曾经考虑留下宋双上校,但正是因为担心他恢复记忆,才让他跟着一起沉睡过去,如果联盟沒有分裂,下一步我打算直接在沉睡中处死他,现在你让他醒过來,如果他跟自己当年的势力取得联系,你认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帮助钻石联盟作战……”
“那不可能,”龙德布洛克再次打断了施瓦茨的话:“我们这些犹太资本家多年來剥削着各国劳动者的血汗,我们是宋双上校最为痛恨的一种人,他会第一个干掉我们,以后我们不只要对付苍浩和鬼王党,还多出來一个红色高棉,明白了吗,”
施瓦茨有些冒冷汗了,只是口头依然强硬:“你是不是害怕,”
“我当然害怕,怕你遭遇不测,”龙德布洛克更加不满了:“听着,我们之间的矛盾可以通过商业手段解决,但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这是底线,你把这个恶魔从牢笼里释放出來,不仅危害到了我们自己,还有很多其他无辜的人,”
当龙德布洛克说了这些时候,施瓦茨发觉自己对这件事确实考虑欠妥,但她依然不肯承认:“所有这些,全都基于假设,先是假设宋双上校恢复记忆,然后假设宋双上校当年的势力仍然存在,事实上,更大的可能是宋双上校永远都只是一部服从命令的机器,而他当年指挥过的那个组织经过这么多年之后已经自行解散,”
“你和我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总是考虑到事情最坏的可能性,而你总是一厢情愿的向好的方面设想,”摇了摇头,龙德布洛克讥讽道:“我现在有点担心,有一天你认识到自己错了,已经太晚了,”
“这不正是你所乐见的吗,”
“虽然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但至少曾经是朋友,也是盟友,”龙德布洛克有点惋惜的道:“其实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作为一个女人,你有着超常的智慧,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