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叫郭靖的傻小子结识了一个翘家出走的叛逆少女,然后这个傻小子的人生命运从此便彻底改变,从一个未来的“傻大个”,转向了一代宗师。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傻不要紧,机遇最重要。——
你再傻,能傻得过郭宗师么?就那样,人家还说他是大器晚成,大才若废,大智若愚,大什么那什么……
你再傻,成功了,照样也有人会这么说你。傻得越厉害,越是大智若愚。
少女的父亲是绝代高人,盖世大宗师,但少女为她的靖哥哥谋取成功之路时,借助的却并不是其父亲,而是另外一位同样极其了不起的豪侠怪杰。
而这位少女所用的手段,便是“美食”。
比如“二十四桥明月夜”,比如“玉笛谁家听落梅”,又比如“炒白菜、蒸豆腐、炖鸡蛋、白切肉”。
当年初见此故事,方天为其所动,却也只以为这些只是小说家言。
当不得真的。
后来,当他不小心误入歧途,渐渐走上“美食家”这条不归路的时候,纵然只是不入流的美食家,但也渐渐明白和见识了,现实比小说更精彩,而且,要精彩得多。
华夏饮食,以不同区域,划分为不同菜系,这些系别,最开始是由地理因素造成的。
不同的地理,造就不同的生态,以致于饮食的原料择取方面,就是天差地远,无法相类。一个山区的,一个平原的,一个海边的。怎么吃,也吃不到一块儿去。
据说有湖南人到上海,第一天就叫娘,“唉呀,妈呀,这里怎么连辣椒都是甜的?”
然后,不同的地理,不同的水土,不同的气候,不同的发展。总之,许许多多的不同,就造就了人的心思与欣赏趣味上的不同。
反映在饮食的烹饪上,有的崇尚简单,有的欣赏繁丽。有的喜清淡,有的嗜酸咸。有的讲究鲜嫩。不鲜不嫩不入口,有的明明是鲜嫩之物,却偏偏要把它晒干了、腌制了甚至是放腐了再吃。
地大物博,岁月沉淀,有心的创造,以及无心的遇合。种种因素积累汇聚之下,使得华夏饮食乃至美食,成了一个真正的大世界。
前世,若说华夏美食天下第一。可能会有人有些疑虑,或者本能地感觉不太赞同。
但若华夏美食自居第二,则绝无任何它家,敢说是第一。
这一点,不容置疑。
天南地北,形形色色,麻辣酸咸,甜腻清淡,在种种或嫩或老或鲜或腐或繁或简或巧或工的大世界中,总有一种或那么几种,以至于一批,是你喜欢的。
只要你是地球人,有着“人”应该有的品味和舌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随着那个世界大工业化的推进,美食这种严重依赖自然生态的体系,就算谈不上折毁,但其实也崩溃得差不多了。
会不会有一天,彻底成为“绝响”,实未可知。
城令府中,还是沙迦、方天、伯伦、小loli四人在座。
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沙迦和小loli那自然是绝对期待的,伯伦却有些不解。之前,经沙迦的一番动作,他们每天吃的已经是极其美味了,还能更好?
就算更好,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作为一名高位法师,偶作烹调事,自然不会如一般厨师那样,挽袖围裙,净手执刀,然后洗洗择择,砍砍切切,再然后翻翻炒炒,叮叮当当。
方天只是和其他三人一般,悠闲坐着,连手都没有动一下。
一切,都在意识之中完成。
然后,自有元素执行他的意想或命令。
就在伯伦还在疑惑方天什么时候会起身去做的时候,第一道菜,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入桌席之中。
其实沙迦一开始也是有点疑惑的,毕竟方天的这一套,还是在造纸的时候成型的,后来被方天移用到了做菜上,他在红石镇之时并未见过。
不过他只是看着小loli那期待中有着明显变化的表情,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当这第一道菜真的落入席中时,沙迦却发呆了。
也不止是他一个人呆了,小loli同样呆了,至于伯伦,则更是呆到不得了。
“哥哥,这个,这个是菜?”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菜”好半晌之后,小loli才这般疑惑地,对方天问道。
也不怪她疑惑,哪怕是方天前世,有许多人见了这道“菜”,也照样会疑惑。
还是先来简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高同样也有一米的方形石质“水缸”,缸中约有八分满的水,水不是重点,重点是水中之物。
一朵白色莲花,从水中伸出,正是盛开。
白色莲花侧,是三片大小不同的青色荷叶,一片卷如瓣,一片擎如伞,这两片皆亭亭出于水中,还有一片则卧于水面,如同睡莲之叶。
水下有茎蔓延,茎下是一支雪白莲藕。
再说得明白点,这就是一株荷。
然后,水中,荷边,有黄色、红色、白色、透明之色的不同形状小鱼,这些小鱼有大有小,小如末指,大如半掌,因为水波的荡漾不定,这些鱼儿,也沉浮不定,若静若游。
前世古乐府有诗曰:“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而当下桌上之物,不过是简单撷此诗之一景。
若放在前世江南,许多地方,哪怕是儿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