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土匪头子看见那老道士一张笑脸就觉得心里发毛,跟见了鬼一样,哭诉道:“老神仙,咱们无冤无仇,放我一马吧?”
陈平嘿嘿一笑,原地盘腿坐了下来,道:“我是特意来找你们的,当然了,你别慌,我就问个事情,只要你老实告诉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土匪头子心里腹诽:您老人家想问问题什么时候来都行,偏偏赶上一单大的,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心里这么想,但脸上还是笑呵呵的,道:“您问,我一定如实相告,不敢有所隐瞒。”
陈平问道:“听闻这南疆常有孕妇失踪之事,你们可曾知道?”
土匪头子道:“这事啊,南疆有谁不知道啊,这不,好几年前还连累了我们一大批兄弟,以为这是我们做的,你说,我们抓些孕妇来作甚啊,帮人家养老婆养孩子啊?”
陈平又问:“那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土匪头子突然冷笑一声,鄙夷道:“你说这南疆谁的地盘,那是侯衣府的啊,在他们这里出了事,不管不顾十几年,警务府都不敢查,还能有谁,什么清剿山贼土匪的,那全是屁话,要不然这案子早结了。”
陈平思索一下,道:“你说这件事情,可能是侯衣府自己干的?”
土匪头子坚定道:“那可不,除了他们自己还能有谁,侯衣府掌门夫人当年死于难产,生出来的孩子还是个怪胎,你是没听说啊,当年整个产房满地是血,那接生的十几个产婆,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陈平惊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土匪头子指了指天上,道:“听说啊,是触怒大瑶山的神灵了。”
陈平微眯着眼睛,心想这褚洪光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心理扭曲了吧,但细想一下又不太可能,作为一门之主,经营候衣府二十几年,且是由弱而盛,不可能会是个疯子,那其中定还有隐情。
土匪头子见陈平不说话了,试问道:“那个...老神仙,该说的我都说了,能不能...”
陈平问道:“你就知道这些吗,有没有其他的?”
土匪头子思索着抓了抓后脑勺,突然激动道:“有有有,还有一件事,二十几年前啊,褚洪光偶然得到了一本武林秘籍,叫做什么...先天什么功的,自那之后不久,孕妇失踪事件就开始了,而且有人看到褚洪光变得很奇怪。”
陈平问道:“怎么奇怪?”
土匪双手比划着,无奈书读得少,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最后还是放弃了脑袋里那辞藻少得可怜的形容词,道:“就跟死人一样。”
※※※
当苗白云跟鲲抵达南疆警务府时,已经是深夜十点钟,月明星稀,寂静无声。
警务府外三四人聚在门口值夜班,吊着一盏煤油灯,烤着野味,喝着小酒,打着牌,生活好不惬意。
苗白云对鲲说道:“两个人不好行动,你待在这里,待会接应我。”
鲲点了点头。
苗白云见那警卫如此松懈,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避开他们的视线后,直接绕到了警务府后门,纵身跃起,翻进了围墙之中。
后门是锁着的,于是又跃上了二楼,逐一检查了下窗户,发现有扇是开着。
进入了室内,苗白云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寻找档案室。
警务府一共有六层,苗白云到了五楼才看见档案室,只是那档案室锁得特别严实,如果强行破门的话,定会引来警卫的。
这时,楼梯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大概有三四人,情急之下,苗白云左看右看,最后只能开窗出去,身子贴在了二楼的墙沿处,刚想关窗,却见那几人已经走了上来,只得作罢。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偷鸡摸狗,咱们警务府都快成警察局了。”
“那不最近没什么大事做吗,山贼都被清剿光了,就剩这地痞无赖,上头又要业绩,能有什么办法,凑合着干吧。”
几人抱怨着上了楼,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是没什么大事做,是大事咱们管不着,表面说得好听,咱们警务府直属朱雀旗下,可实际呢,还不是个摆设,那些大门大派谁敢去动。”
“就是,看看人家北府,上惩昏君,下斩奸臣,而且还能先斩后奏,多威风,谁敢对他们说个不字?”
“别提了别提了,少说两句,待会被人听见了,小心你的脑袋...诶,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窗户关了啊,你们谁开了吗?”
闻言,窗外的苗白云心头一跳。
“今天也没谁上来啊,难不成有贼进来过?”
“你们几个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被人动过了或者不见了。”
说话的那人,起身朝着窗户走去。
苗白云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急忙一跃而起,在那警员探头出来的时候,已是上了六楼楼顶。
那警员四顾无人,便也作罢了,收回身子的时候顺手将窗户给关上。另外两人查看了一下各个房间,都回报说没被动过。
领头的教训道:“肯定是有谁出去的时候忘记关了,以后注意点,别总丢三落四的,万一整出点什么事情来,那可是得掉脑袋的。”
待到三人离去后,苗白云才从六楼顺着墙壁落到原来的窗户,却发现这个窗户已经被人从里面给反锁了,暗骂了一句,又飘下了二楼,从刚进来的窗户钻进去。在楼梯的拐角处,刚才还在五楼的那三人也正好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