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花姐是这样说的,她说庄婧的爸爸很厉害,没必要让庄婧挨打的,大概是这么一个意思吧?”其实这句话里包含了很多我自己理解的意思,总之就是总结了一下二花姐的话。
“爸爸?”正川抬头略微有点儿诧异的问了我一句,然后又低头继续帮我按摩着,说到:“是了,老庄这个人还是挺火爆的。”
“听二花姐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猎人,所以会点儿功夫什么的。不过庄婧这一手太厉害了。”随着正川哥帮我按摩捏拿,我受伤的地方感觉舒服多了,说起这个我不由得手舞足蹈,还加了一句:“正川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寸劲啊?”
我对老庄这个人有些好奇了,庄婧一个姑娘都那么厉害,老庄肯定非常厉害了。
这真是高手在民间啊,还隐藏在山林里。
“是了,老庄的的确确是一个猎人,嗯,猎人的后代呢,没有一些功夫才是奇怪。至于是不是寸劲,大概是的吧?”正川说这些话的时候头也不抬,语气平静,但我看不清楚他是一个什么表情?
“那我可以见到那个老庄吗?求他教我几手功夫吗?”我有些好奇的问到。
“你要老庄教你功夫?”正川哥抬头了,嘴角却是带着一些好笑的意思,然后摇头说到:“见到,以后总是会见到的吧。到时候...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没有和你说谎了。教你功夫什么的,那真没必要,你好好跟着师父学,打下扎实的基础就可以了。”
我还想说什么,正川哥却打断了我的话:“看来庄婧那小丫头也是想法多,不管怎么想吧,都不该下这个手,用这种手段来和你打。”
“那不然她能怎么办?她又打不赢我。”我有些得意的说到。
“看你那样儿,被打成这样,好意思得意?”正川哥不由得笑了,接着继续低头问我:“你还没有跟我说,我的想法呢。”
“那还不简单,庄婧不服气,觉得我赢她不是堂堂正正的,我以后非得堂堂正正的赢她,让她服气了。”我认真的说到。
正川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到:“你赢她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让她服气这个想法好,她对谁都可以不服气,就是不能对你不服气。”
我没有想到正川哥那么支持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的我,思想是如此的简单,根本没有去思考正川哥和我说这些话背后的深意,很多次想起来,总是隐约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好像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说庄婧想法多?为什么庄婧必须对我服气?
看似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好像无意,却是经不起深想。
但我直到想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也像是看不透自己的过往,任何事情都像笼罩着一层迷雾,只有我自己不知情一般。
可是,不知情又如何?早在22岁的时候,我就被赶出山门,断绝了和山门的一切往来,也断绝了山上的任何人事,那一段生活都好像在梦中,梦醒后还是要坠落凡尘,不知情什么的难道还能追寻吗?
那一日傍晚的夕阳瑰丽的像是在梦中,晚风带着山林独有的气息,吹的人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两颗星星就已经挂在了将入夜的蓝色天空了,日头还没有落下,弯月已经出现。
在正川哥的推拿按摩之下,我感觉到肋骨之间的‘乱气’好像已经被慢慢的理顺,正川哥却是不知道疲惫一般。
我已经感觉到舒服了很多,正想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正川哥却忽然对我说到:“没多久日子学校就要放暑假了,是不是?”
“是啊。”其实放暑假对于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在山上已经过了几个暑假了,在这种时候,师父总是会忽然增加很大的课业量,其实暑假什么的,对于我来说,比上学还要辛苦很多,我更是没有任何的期待。
“那就提前告诉你吧。这个暑假,师父会带着我们下山的。”正川哥就像说起平常一般的说到。
“什么?”我一下子震惊了,在山门里,我全部的生活无非就是村子和山门,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山外的世界,师父说要带着我们下山?
在那一瞬间,山下的日子如同潮水一般的朝着我涌来,除了那山下的生活以外,还有那么多熟悉的面孔,我的亲人,我的朋友....
“躺下,还没有弄完。这个伤现在不好好推拿按摩彻底的弄好,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内伤暗疾的。庄婧这个丫头,真是不该对你下这个重手的。”正川哥完全没有我这般激动,而是拉着我重新躺下,再次重复了一次,庄婧不该对我下这般重手。
我心里却是已经完全忘记了庄婧的事情,全是即将要下山的激动,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问了正川哥一句:“二哥,是不是下山,我...我可以回家看一次?”
正川哥笑着在我用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到:“那是不行的,说好你15岁下山去,你便是15岁下山。在山下读三年高中,也是要回来的。至于大学要不要念,那到时候再说吧。”
这事儿我也是知道的,原本师父是想要正川哥读大学的。
可是正川哥说山门就是他最好的大学,还下山去读什么大学?有限的时间,总是想跟随师父多学一些东西的,其实他一生肯定是要当个道士的,山下那些大学读了没用。
我曾经也是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但却是很犹豫,毕竟从小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