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灵魂力长弓还在。。
我一个挽弓,又是九支长箭出现在了弓弦之上。
我可没有什么‘射’箭的技术,刚才也只是看着一股水流,胡‘乱’而‘射’,凭借的就是强悍的灵魂力拉动弓弦,箭矢充满了威力而已。
但这一次,我如临大敌。
九支箭矢哪里舍得轻易的‘射’出?我要最强威力的箭矢,至少是要做到我能够做到的极限!
所以,灵魂力的汪洋泛起了真真的狂涛,如同九条大江一般的涌向了箭矢。
在这过程之中,灵魂力不断的累积,压缩,就如同千锤百炼的雪‘花’钢一般,而我就是那个锻造钢铁的铁匠。
我终于知道聂焰这套手诀厉害在哪里了,或者说聂焰这个人厉害在哪里?
他就厉害在对灵魂力的运用出神入化,如此澎湃的灵魂力都被毫无压力的压缩,而一般人早就控制不住崩溃了。
而这能力,毫无疑问传承到了我的身上,可惜我一直无灵魂力可用,如今才感觉到痛快淋漓的酣畅。
面对我这样的主动宣战,九婴愤怒到了极限。
在此刻,它已经不说任何疯狂的语言,而是整个身体不停的从漩涡之中攀升而上。
从河流到悬崖的上方,少说也有好几十米的距离,可是当九婴展‘露’出巨大的身体时,这些距离仿佛都不是问题。
如此巨大的身躯,无论任何人看见都会充满了压力,恨不得立刻‘射’出手中的箭矢,阻止这个巨大的怪物。
我也想!
可是,我必须忍耐,必须克制。
这是一个双方都在积蓄力量的过程,面对如此的怪物真正疯狂起来的时候,我只有一击的机会,其它的攻击我很清楚都是无谓的‘浪’费。
静默的过程!
‘哗啦啦’,整个小峡谷之中只剩下九婴的身体攀升,铁链抖动的声音。
我自己似乎都不敢相信,如此澎湃的灵魂力也在短时间内被我压缩到了极致,原本是虚幻无影的箭矢,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了隐隐的,模糊的形态,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我在等待着,只要在九婴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刻,我的箭矢就会毫不留情的‘射’出。
在这个时候,它垂着脑袋,掩盖住了身体的要害。
至少在我的认知力,蛇类的要害无疑是在七寸之类的地方,不管这家伙多么变态,在我眼中它就是一条大蛇!当然,‘射’爆它的脑袋也可以,但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这箭矢也没有那个威力‘射’爆它的脑袋。
我还是不敢轻易的动手,因为我只有一击的机会,我没有把握。
“怜生,你退后。”在猎猎的风中,我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弓弦,即便是灵魂力所构成的虚幻弓弦,但我似乎也有所感应,它崩到了极致。
“叶大哥,要死一起死。如果没有你,我进入那黑雾之中也是死。”怜生明白我叫他后退的意思。
如果我一击没有奏效,他可以及时的退入黑雾之中走掉。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很清楚,这条九婴针对的只是我...我有强烈的预感就算我退入了黑雾之中,它也不会罢休,但怜生它会放过。
“退后。如果我死了,你活着,至少还有一丝希望让人知道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大声的说到。
而河中还在不断攀升着身体的九婴,面对着这九支泛着蓝光的箭矢,眼中全是疯狂的仇恨,当然还有一丝丝的忌讳。
我的心一凉,忽然明白,这九支箭矢还不足以对它构成威胁。
可我的话终于让怜生有了一丝动容,我继续对他说到:“你急着,如果我真的战死在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值得信任,也能阻止这一切。你必须记住他的名字,他叫陈承一!你若是有幸出去,直接找到市场的主人,她叫季承真,或许能带你找到陈承一。”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的是对我来说还很陌生的陈承一?
我也不想去细想原因。
在这个时候,怜生的手忽然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角,终于是慢慢的松开,一步步退到了黑雾的边缘。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可以放心一战。
如果,在多一些灵魂力的话...我心下希望着,可是望着漆黑的上空,哪里还有一丝红幕?
‘哗啦啦’,铁链终于终于绷到了极限。
我的手心也稍微有一点儿湿冷,我知道这等待的最后一击终于到了。
“叶大哥...”怜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哽咽,其实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明白这一站,我可能不太会有机会。
“进去。”我的声音却变得平静了。
我心中明白或许不用等待结果了。
九婴的身体终于和悬崖持平,此时它的九个脑袋同时望向了我,眼睛危险的眯起,身上的气势疯狂的攀升。
而我,稳稳的把手中的大弓拉扯到了极致,拇指轻轻的动着,随时准备松开这绷紧的弓弦。
我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怜生。
还是那么可怜的样子,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想叫我一声,终究还是咬了咬下‘唇’,转身朝着身后的黑雾跑去...
这应该就是最后了!
下一瞬,小峡谷终于剧烈的震动,气势攀升到极限的九婴一声疯狂的大吼,九个脑袋仰天,然后一个急剧的扭动,朝着我的方向疯狂的撕咬而来。
我的拇指动了动,只是可惜,它刚才仰天的一瞬,太过短暂。
如今只有...我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