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毅是一个口才不错的人,一件事情在他的口中叙述出来,有些如临眼前的味道。
现在不止是夜朗,连我也被狼毅口中的往事给吸引住了,很想知道夜姨在那一晚究竟去了哪里,会牵扯出什么秘密?
偏偏狼毅在这个时候忽然不讲了,而是看着我说到:“接下来的一些往事我想起来压力太大,能不能讨一杯酒喝?如果有烟也能给我一支吗?”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感慨香烟这种东西在地面世界兴起的历史也不算长,为什么连地下城的男人也会如此的喜欢这种有害无益的东西?莫非个个也是压力过大吗?需要一点儿东西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冷静吗?
当然,我只是随便一想,给了狼毅一支烟,又为他叫了一壶酒。
他在连喝三杯以后,这才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到:“其实在那一日,我分明听那声音听得真切,可是从心底还是不认为在床下我能找到什么?我还是更相信可能是我心情太不好,所以耳朵也出了毛病。”
狼毅这样开口说到,但是世事就是那么让人难以预料,狼毅钻入了床下,真的有了一些发现。
原本半米深的空间,一个很容易就爬了进去,借着油灯,里面有什么东西也是一目了然。
初初爬进去的时候,狼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搬出了罐子的床下空空如也,另外一面自然是那实心的如同墙一般的石头。
狼毅刚想嘲笑自己大惊小怪,真的耳朵出问题的时候,之前那连续响起又莫名安静的怪异声音又出现在了狼毅的耳中。
他原本准备从床下爬出去,再次突兀的听见这个声音,他陡然的愣住了,趴在床下那个声音似乎比在床上来得更加真切清晰,这让狼毅情不自禁仔细的听着,判断着声音的大小和来源。
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些。很快,狼毅就肯定的发现在石床靠近脚的那一个角落,声音是无疑是最大的。
这个发现让狼毅的心中想法万千,说起来搬入这个寨子也快有一年,虽说平日里在服劳役,但是在这床上至少也睡了上百个晚上,第一次有这样的发现,偏偏妻子又失踪了,虽然找不到两件事情的联系,心里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
这种预感让狼毅不肯放弃这个怪异的声音,赶紧调头,把头贴着那声音的来源之处仔细的倾听。
这一次更加的肯定声音就是从床下传出的,可是这床明明就是实心的...带着这样的疑惑,狼毅下意识的去摸着那块石头,又用力的试图推动一下。
他没有抱什么希望,自己能推动这块石头,如果要探查得破开这个石床才行。却不想只是稍微加大了几分的力气,这块石头竟然有些被推动的意思。
这个发现让狼毅再次愣住,心中也有些没有底气了,藏在床下的东西会是什么?自己贸然这样下去探查,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理智的想,应该先报官什么的,不然再不济也要等到天明,和寨子里的人一起探查才是。
可是,狼毅毕竟是一个修者,从小各种传说也听得多,暗藏的可能是危险,也可能是宝物。加上妻子偏偏在这一夜失踪了,各种原因让狼毅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始用力推动起那块石头来。
说来,也并不是多么费劲的事情,松动的只是一块大石,按照妖人,特别注重修体的体质也就那么被狼毅给推开了。
大石被狼毅推到了一边,这才露出了大石后面的一个洞口。
狼毅赶紧拿油灯照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仅容一个人爬过的洞口,除了开口处给那块大石留了一个朝旁移动的位置,比较开阔以外,油灯所照之处都非常的狭窄。
狭窄到了什么程度呢?可能一个大胖子来,就爬不进这洞中。
这种压抑的洞穴给人的感觉是非常不好的,狼毅从床下退了出来,在房间中反复的踱步,一时间根本决定不了自己是否要进入那洞中。
在反复的考虑了很久以后,那洞中除了偶尔传出怪异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动静,终于让狼毅下定了决心。
他认为如果有危险的话,应该早就爆发了,既然这个洞中只是有声音发出,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出现,还是值得自己去一探的,且不说妻子的事情,如果洞中真的有什么宝物。
说动这里,狼毅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就灌了下去,说到:“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发现自己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好人。在妻子失踪的情况下,我显然更关心的是宝物。受了那么多屈辱,又遭遇了那么多不幸以后,我才发现权势荣耀被我看得更重,只是我没有能力去实现它罢了。而清醒的认知自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好像肯定了自己是这种人,那么以后再做什么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也真的能做得出来了。”
是这样吗?我不知道狼毅的这番论调是否正确。又或者是在给自己以后抛妻弃子,甚至那样对待死去的儿子找理由。
不过,他话里说通过这件事情认知自己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倒是对的。的确,在恩爱的情况下,他还是比较重视什么飘渺虚无的宝藏,由此可以推断出感情在他心中的位置确实不重,也的确可以知道他的安分只不过是没有本事不安分。
总而言之,不管当时的狼毅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是如何认知了自己,他到底是爬入了那个洞中。
按照他的说法,嘴里叼着一个油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