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大亮,一辆出租车缓缓在市郊一扇铁皮大门前停下,林峰二人随即一前一后的下了车。
望着眼前这扇饱经风雨摧残的黑色铁皮大门,林峰不禁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黄有为道:“这就是你的研究所?”
黄有为颇为得意的从腰间抽出一串钥匙,在手里掂了掂道:“师侄啊,一看你就外行了不是?这叫大器藏于凡,这年头你越是与众不同就越能勾起他们的好奇。”
说话之间,铁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嘤嘤”的叫声,林峰还没反应过来铁门就被推开,一条大黑狗非常热情的就迎了上来,“我靠!”林峰抱着坛子连忙跳开。
“老黑啊,是不是想爸爸了?”黄有为连忙蹲下身子去摸狗头。
“这是你养的狗?”林峰一愣,黄有为的话让他不寒而栗。
“是啊,怎么样,威风吧。”黄有为面露爱意的起身道。
“咬人不?”林峰一动不敢动,那只大黑狗在举行完欢迎仪式后,围着林峰上下闻了起来。
“我不让它咬它就绝对不咬。”黄有为不无得意地说罢,脸上却又露出了感慨,“本来还指着这趟买卖大捞一笔,让我这位老伙计也过上几天有钱人的日子,现在可倒好,鸡飞蛋打不说,还被警局备了案,唉,时运不济呐……”
黄有为叹了口气,冲着老黑招了招手,“走,回家。”老黑似乎听得懂他的话,连忙从林峰身边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院子是上世纪典型的农村瓦房建筑,夯实了的黄土地面,虽然不大但却有花有草被黄有为收拾的错落有致。
林峰不禁皱眉,心说看不出来这平日里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十毒俱全的老不正经竟还有这么心细的一面,心中当下不禁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
在堂屋坐下后,林峰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处处都收拾的窗明几净,“就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它,现在又多了一个你,咱把丑话说前头,我虽然是你师叔,但你在我这里也不能白住,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跟班,没有工资,包吃住。”黄有为一边给老黑从袋子中往出挖着狗粮一边懒洋洋的说道。
“行,你的地盘你说了算。”林峰面露疲惫,懒得和他多说,刚在椅子上靠下,坛子中突然传来了声音,“大哥哥,你现在可以放我出来了吗?”
闻声,老黑立马转头对着木桌上的坛子大吼起来。
“走吧,老黑,这不关你的事。”黄有为冲着老黑招呼了一声,又转头看了眼那个坛子,“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劝你最后不要去管。”说话之间黄有为已经和老黑走出了屋门。
林峰闻言,皱眉沉吟了片刻,看向那个坛子道:“我可以放你出来,但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哥哥,只要你答应救我娘,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可以吗?”女孩儿用哀求的口气道。
“你不要着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要有半句假话,否则谁也救不了她!”林峰道。
“谢谢你大哥哥,我现在就把知道的全告诉你,绝没有半句假话!”
女孩儿连忙道:“事情要从五天前说起……当时我们的修为已到了最紧要关头,只差一个层次就可以修成人形,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奸商挖开了墓葬,离开地下阴气的供给,我们的修为顿时出现了凝滞,”
“而我由于生前尚未离开娘胎,所以我们的修为被打断以后我就成了孤魂野鬼,无法再进入我娘的身体,于是我便趁此附到了前来察看的那个奸商身上,打算教训他一下,让他把我们重新安葬,”
“结果无意间我发现他的女儿竟是全阴之女,这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就在我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娘的时候,他们突然找到了我们藏身的棺材,并带走了我娘……”
女孩儿说到这里,声音中已带了哽咽。
“他们是谁?”林峰眉头一皱连忙问道。
“我和我娘根本不认识他们……”女孩儿哽咽道。
林峰沉吟了一下,接又问道:“那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以及说过些什么话吗?”
女孩儿想了想道:“我只记得他们是两个人,一个人穿着风衣,另外一个人绑着辫子,那个绑辫子的叫那个穿风衣的大师兄。”
“风衣男?”林峰一惊,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们离开金福源酒店时那个出现在八楼窗户口的风衣身影,“看来他们都是一伙的,这件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大哥哥,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坛子中再度传来女孩儿的哀求声。
“到处撒野,滥杀无辜,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峰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你放心,就算没有你娘我也要去找他们!”
“你要去找谁啊?”
黄有为这时走了进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咚的猛灌了几口。
“这和你没关系,”林峰起身抱起了坛子,“我现在要超度她,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块清静地。”
“师侄啊,你们刚才的话我在门外都听到了,师叔要劝你一句,这些粽子的道行远在你我二人之上,切不可随意招惹他们呀。”黄有为面露担心的道。
“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肆意妄为?若天下修道之人都像你这样,这道修的还有何用?”
林峰表面上义正言辞,心中却知黄有为的话不无道理,可他更明白,就算自己不去招惹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