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战斗依旧在持续,本来还像模像样的平整广场,现在却几乎成了贫民窟中的街道,坑坑洼洼,满目疮痍!
而作为观众的金狮帮众在战战兢兢之下,终于全部退场完毕,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头也不回的作鸟兽散去……免费看戏固然好,但如果要搭上一条小命那就不值当了!
场中,一面倒的态势愈加明显。.巨斧没有任何挥砍攻击动作,不断的横封、抵挡,好好一个近战利器,现在几乎沦为一面盾牌。而有着中远攻击距离的锁链则更惨,几乎没有出过一丈距离之外,完全被压制……
不过就在这时,卡尔却是忽然疯狂大笑,“哈哈……你不想杀我们!你还有求于我们!对不对?”
如此肯定说法自然是有根据的,交手至今,卡尔已自认不是这唐恩的对手,就算加上皮甲青年也是如此。而以对方这样的实力身手,刚才明明有数个打破平衡的杀机,但对方却都视而不见,或者只是借机给他们增添些伤痕,随即便就此罢手。
棒子高高举起,但每次却都轻轻落下。这等反差无疑是不正常的,所以卡尔才有此一问。
没有回答,唐恩依旧神情淡漠的攻击着,像个不断缠绕丝的蜘蛛,耐心而残忍。
卡尔只当这是默认,一边挥斧奋力抵挡,一边眼波微闪,急声说道:“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矛盾,之前的偷袭是光明神殿提议的,杀人最多的也是光明骑士,我们只是被逼无奈。而且对于虚伪的神殿,我们也同样愤恨,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稍顿,观察着唐恩神色,“罢手吧,这次我们认栽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大家讲道理嘛,只要能答应的,我们定当全力配合。”
“讲道理……好啊。”攻击未停,但唐恩眉头却是挑了挑,好似对这提议有几分兴趣:“偷袭时,你们杀了个身手不错的青年,身穿黑甲,手持……”
“双手短剑?”蓦地开口接道,卡尔神色不由一喜,“哈哈,我记得他,他身手的确不错,各种古怪刺杀手段信手拈来,当时可给我们带来不小麻烦,也因此死了不少光明骑士……咝!”
话语一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却是巨斧防守被破,卡尔胸膛再添一道伤痕,血液四溅。
并没有发怒,卡尔恍若未觉的退后一步,暂时避到锁链后方,扬了扬巨斧,“唐……唐恩?恩,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杀死他的并不是我的斧头。”
“是谁?”
“是……嘿嘿,我想我们需要先停手,然后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讲道理嘛。”嘿笑一声,卡尔既然确定其中有猫腻,那自然是想借机谈谈条件。
不过,唐恩嘴角微撇:“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情,这不是交易,是命令!你们没有选择,如果不想受刑讯逼供的话!”
卡尔闻言笑容不由一滞,事实确实就是如此,以唐恩的实力,之所以让他们活到现在,无非就是想着要生擒下他们,进而刑讯逼供。所以不管他们现在说不说,还真就对唐恩没什么影响。
挥斧怒吼:“不要太过分,唐恩阁下。如果我们现在自尽,你什么都得不到。”
攻击继续,唐恩淡漠瞥来一眼:“你可以试试,看是你自杀快,还是我出手更快。”
“你他娘……”骂到一半即顿住,卡尔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无奈了。
打是绝对打不过的,至于自杀,不说他们甘不甘心,单就以对方表现出来的骇人攻击速度,他们还真就没把握能自杀成功。
一个武者,甚至连自杀的权利都不由自己掌控,这是何等的憋屈与悲哀!
“草,算你狠!”卡尔吐了口血沫,狰狞神色一闪即逝,好似决定了什么,干脆说道,“反正做走狗也做够了,就算栽在你手上也不算冤枉。好吧,杀人的叫雷泽尔,是神圣大骑士长,不过他在前两天就已经调回神殿了。”
话落,紧握巨斧,目光死死盯着唐恩一举一动,神色紧张得一塌糊涂,“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要忘了,你承诺过要讲道理的。”
“雷泽尔……恩,谢谢!”唐恩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客气道谢,随即刃光蓦地更急,再不留手,暴风骤雨一般瞬间压至
“你特么不讲信用!”暴怒狂吼,卡尔宛若被激怒的公牛,满脸横肉瞬间涨红,不管不顾的疯狂挥斧硬撼。
淡淡声音,“抱歉,之前没说清楚……其实,我更喜欢用匕首讲道理。”
“干你老母……出大招,搞他!”卡尔悍然踏前一步,似乎要单凭一己之力抗下所有攻击,然后寄希望于皮甲青年的压箱底绝技。
当然,卡尔肯定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皮甲青年见状来不及多想,退后一步,深深吸了口气,手臂一扬,唰唰唰……破空声中,青芒锁链瞬间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急速聚拢、旋转,好似一条盘踞在空中的青色巨蟒,威压四方。
没有蓄势,也没有多余时间酝酿蓄势,下一瞬,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盘踞青蟒倾斜前压,梭形链尖打头,尖啸刺耳,电光火石之间已来到唐恩头顶,气势慑人!
不过未等锁链袭至,呼的一声,巨斧旋转飞出,紧接着,“哈……”一声大笑,原本浴血硬抗的卡尔蓦地临空飞出。尽管口喷血雾,身躯各处宛若破洞水囊,但他神情却是异常欢愉,好似歼计得逞、终于蹿进鸡窝的黄鼠狼。
感受着掌中残留余震,唐恩眯眼看着与巨斧一同飞出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