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妹的态度十分的热络。
凌惊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加的聪明。
她知道她的身份在他的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立刻就转换了立场,用自己人的口气说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月妹是霍云峥的手下呢。
凌惊梵敲了敲桌面,沉吟一声:“其实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
月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连身子都正了不少。
“不过,我告诉你之后呢?”凌惊梵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指尖轻轻的敲了敲茶几的玻璃桌面,出清脆的敲击声。
“什么?”月妹有些愕然的看过去。
却现那男人明明噙着笑,眼底却精光肆意。
看向她的眼神好似手术刀,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剖析着她的灵魂。
她干干的笑了声:“知道之后,自然是指哪儿打哪儿呗,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
凌惊梵闻言笑了,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
总是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他拖着下巴,眉眼间的锐利疏懒了几分:“其实我们的想法特别的简单,怎么说呢,我们华国说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国家,别看它历史悠久,但是正儿八经来说,成华国也不过才几十年时间,我们虽然出去了,但是心里还是记挂着华国的,本来也就是回来继承个家业,谁知道,正好就抓到一条线呢。”
他抽了口烟,烟雾缭绕,轻轻飞扬:“呵呵,这些孙子总觉得钱比什么都重要,那些人不是心里有想头,也不会接触着玩意儿,但是他们不知道,特么的他们不知道,一年有多少人栽在这上面,多少人因为一不小心被人坑了,家毁人亡,他们特么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可特么他们不知道自己简直就特么是刽子手。”
月妹的心底震撼极了。
她知道,凌惊梵说的是毒。
凌惊梵在道上谁都称一声凌爷,可她没想到,这个站在顶上的人,心心念念想的却是毁了这些根本。
棉花市靠近三角洲。
这边看起来山清水秀,到处都充斥着美丽与和平。
但是私底下的肮脏比任何地方都多,每年有多少粉从这里流通到全国各地。
“我特么恨这些人,月妹,你现在知道我想做的是什么了么?”
凌惊梵红着一双眼睛。
狠狠的盯着月妹。
他当年就是因为这个玩意儿差点进了监狱被枪毙,才连夜跑了,偷渡去了港市,顶了个死人的身份,去了美国。
若不是遇上了霍云峥,他这辈子就跟狗似得,在美国那个地界儿苟延残喘。
他曾经也是有着明媚未来的男人。
可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什么都没有了,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回去。
所以他的爸妈都以为他死了。
可他知道,他不能死,他必须得活着,他不容许再有人重走他的老路。
月妹呐呐的点头,心底震撼的连语言能力都丧失了。
只呆呆冷冷的靠在沙上面。
凌惊梵也不着急,只抓着橙汁杯子,喝了口橙汁,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不过瘾,干脆打了个电话,过了不到五分钟,外面敲门,送了两瓶酒进来。
凌惊梵也不打扰月妹,自顾自的自斟自饮起来。
月妹心绪烦乱的靠在沙里,双目圆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眼圈一红,泪水就滑了下来。
猛地一拍桌面:“你说的对,那些害人的东西就不该存在。”
“咳咳咳——”凌惊梵被这么一吓,岔了气,顿时咳嗽个不停。
有些哀怨的看向月妹。
月妹走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抓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眼圈红彤彤的,一边喝酒,一边泪水就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她一边喝酒,一边哭着。
呜咽着:“当年,大熊要不是从这里面尝到甜头,我们也惹不上那些人,寻仇也不会动抢,我的孩子也不会死。”
又是一杯酒送进了胃里、
“你知道么?那孩子拿出来的时候,才那么小。肚子上面被开了个洞,子弹就硬生生的卡在肋骨上面,是他救了我的命,是我的孩子救了我的命,可周大熊这个贱人,居然跟别的女人怀孕生子,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孩子该怎么办?”
月妹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一时间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凌惊梵酒量好,三杯酒进了肚子,也没个醉意,眼看着身边的女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面灌。
听着她说的话,又觉得心酸的难受。
怪不得霍云峥会将她给他送过来,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遭遇。
他们都曾经因为那个东西被害惨了。
“好,以后我们努力,让那些东西,全都消失。”
“你说的对,我们一起努力。”
两个酒杯碰撞在一起,出清脆的响声,轻盈而动听。
…………
林曼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火烧云。
到了傍晚。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间太长,错过了午餐,头都跟着有些疼。
腿跟千斤重似得,不得劲儿,也动不了。
霍云峥感受到身边的动静儿,眼睛一睁便坐了起来,他看书看累了,也躺着睡着了,他看着她的脸色有些白,连忙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腿,腿有些难受。”
她动了动脚,还是稣的难受,就好像没知觉了似得。
霍云峥掀开被子,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小腿,轻轻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