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将军说他会努力找破解醉海棠的解药,如今只盼着那解药早日找到,好让主子与那位落得个两败俱伤。如今那位在宫里的势力已经被他们蚕食的七七八八,朝堂上对于他一意孤行的暴政也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朝着好的方向而去,除了主子的身体……主子的面色看起来越是红润令人惊艳,她的心就越是像被狠狠的揪起来一般,生疼生疼的。
“西云,我想吃你做的燕窝粥,你做一份端来吧。”
舒宁找借口支开西云之后,转身定定看着青草,看得她浑身上下起毛才开口。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段时间老躲起来哭,是因为我,对不对?”
青草别开脸,眼泪瞬间扑簌簌掉下来。
“主子,醉海棠已经到了最三阶段了,您……如今随时会陷入昏迷的。”
最后几个字,青草说得极为艰难。她一想到主子会陷入昏迷,心里就充满了不安和恐慌。她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走到这一步,明明他们还有更好的办法才对。
出乎青草意料的是,舒宁对此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反而有种“终于要来了”的恍惚感。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在这几日了。我已经到了第三阶段,那么余清欢那儿也很快有反应了,等了这么久,还真是有点期待啊。”
“主子!”青草忍不住出声,“您真的不打算告诉慕容小将军吗?您……您应当明白慕容小将军一心为您的心意的……”
听到这话,舒宁又片刻的恍惚,反应过来之后又迅速换了脸色,恢复到之前波澜不惊的模样。
“慕容他……是我们两人有缘无分,我这样破败的身子,又如何能再去祸害他呢。士之耽兮犹可说也,我相信在我走后,他会找到携手共度一生的妻。”
“子非鱼,焉知鱼之道。
“你说什么?”
“没有,我是说主子以后不会觉得遗憾就好。”
青草连忙改口,生怕舒宁听了心情会更加不好。
西云端着燕窝粥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青草依旧红着眼眶,舒宁的神色也颇为的憔悴暗淡。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好奇心强烈的人,既然主子之前把她支出去,肯定说明有些事情并不想让她知晓。
既然不想让她知晓,那她再好奇也没什么用,不如做好一个婢女该做的事情。
“主子,燕窝粥来了,您小心烫。”
舒宁端起燕窝粥,细细的吹了吹粥上面的热气,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昨晚,皇上去了哪一位宫里?”
西云身形一顿,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昨夜苏公公身边的人来传话说……皇上去了凤鸾殿。”
舒宁吹粥的动作一顿,然后将它搁在桌上。
“皇上几乎都不踏足凤鸾殿了,怎么昨日去了那儿?”
西云又何尝不觉得奇怪,但是她自从来伺候贵妃之后,就已经远离了皇上的核心机密区。虽然表面看起来,她还是皇上的心腹,其实内里早就将她驱逐在外了,很多机密的消息她已经打听不到了。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以往她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可是如今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奴婢着人打听了一番,说是……昨夜皇后娘娘在太液池偶遇了皇上,然后……然后……”
“然后一路带回了凤鸾殿?”舒宁冷哼一声,面色十分的差。
她刚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子里开始不停的“嗡嗡”作响,而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不省人事。
昏迷前那一刻,她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该来的还是来了。
“娘娘!”
“主子!”
西云和青草双双惊呼,十分惊慌失措。还好西云会拳脚功夫,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抱起了昏倒在地的舒宁,放在屏风后的拔步云床之上。
“青草,快去找御医,然后找人通知皇上,快!”
青草含泪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舒宁,急急的出去安排。她让小宫女去请余清欢的时候,还不忘将消息传递给慕容狄的人。
她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还在害怕的事情,突然之间就这样发生在眼前。主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怎么对得起贝珠姐姐和归天的皇后娘娘!
青草派人过去的小宫女,在余清欢下朝必经的路上等了很久,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如今已经入夏,三伏天的地表温度加上高高悬在头顶上的太阳,简直晒得她快脱皮。
然而那小宫女好似浑然不觉的模样,一直踮着脚尖望向下朝的方向,神色焦急。
余清欢今日在朝堂之上又经历了一次争吵,这次是因为他想收回慕容狄手上的虎符,然后再给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当。
那些老臣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分权,但是边疆一直不太平,这时候贸然收回兵权明显是在暴露软肋。是以,这一次,武将也好,还是看武将怎么都不顺眼的文臣也罢,大部分都劝他收回旨意。
那些没有发言的人,一半是他的心腹,一半是举棋不定的墙头草。
余清欢虽然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切实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止不住的怒气。他强行将怒气压下去,喘着粗气问慕容狄。
“慕容爱卿,你有什么想法。”
慕容狄淡定出列,躬身行礼后沉声说道:“陛下的好意,微臣十分感恩,然而边疆未定,邻边几个国家又对我们虎视眈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