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最近老觉得头昏脑涨,好几次眼前发黑站不起来。最诡异的是,关于那方面……他似乎硬不起来了,除了对着阿宁的时候。
不是没怀疑过这些异常,他也悄悄请过御医诊脉。但是每一次诊脉,御医都说他除了体虚,其他一切正常。如果真的是体虚,那么他这段时间死命吃各种补药,再体虚也该补回来了吧?
可是事实却是,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他没办法忽视的时候。
余清欢认为问题可能出在房事上面,所以他就想心清心寡欲一段时间。然而,每次在他下定决心要清醒寡欲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漪澜殿,就好像上瘾了一般。
最可怕的是,去完漪澜殿的第二天,他的体虚就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再过几天,体虚的症状又开始出现,周而复始,实在是折磨人。
余清欢心有戚戚然的下朝后打算去御书房批奏章,心里打算着和身体的yù_wàng再做一波斗争。然后,他就遇到了一直等在路上的那个小宫女。
那小宫女见到他过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后急急的跑来跪下禀告。
“皇上!我家娘娘突然昏迷了,还请您过去一趟!”
“什么?”余清欢只觉得眼前天地旋转,身体也不受控的摇晃了一下,还是候在他身后的苏吉祥眼疾手快托住了他。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就晕了?请御医了吗?”
那小宫女含着泪,怯怯的说道:“青草姐姐第一时间就去请了御医。我们娘娘……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的……”
“那怎么会突然昏迷?”余清欢的眼神一厉,帝王气势毫无保留的压向跪在地上含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是……是娘娘问起……问起您昨日宿在何处。西云姐姐说……说您……在凤鸾殿之后……娘娘就突然倒下了。”
小宫女断断续续的说着听来的消息,心里焦急如焚。贵妃娘娘对她们这些宫女相当的不错,为人又是最为和气。要说这后宫之中,那一处的宫女最让人艳羡,那无非就是他们的漪澜殿了。是以她是真心真心担忧贵妃娘娘,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
“还请皇上移驾,随女婢一道去漪澜殿!”
宫女重重将头磕在青石板上,言辞恳切。
“苏吉祥,带路!”
余清欢不敢耽搁,立马催着去漪澜殿。
“那谁,就是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女,你去把太医院的御医全数叫来!速度要快!”
“是!”
余清欢到了漪澜殿的时候,已经早他一步到的御医正在为舒宁诊脉。
“贵妃怎么样了?”
他挥手叫起来行礼的众人,神色焦急的说。
西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低低的说道:“御医还在诊脉,可是主子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来。”说到这里,她眼中又滑出一行泪花,目光担忧的望向垂下了床幔的拔步床。
“皇上刚下早朝吧,御医诊脉还要一会儿,奴婢先带您去用一些早食垫垫肚子?”
余清欢不耐烦的挥手,“都什么时候了,孤哪里还有心思用膳。不过让小厨房煨着点鸡丝粥,等阿宁醒来可以吃一些。”
说完,他的眼睛在御医的脸色来回打转,生怕他露出不好的脸色。那御医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舒展眉头,看得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就怕舒宁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诊脉结束后,御医的脸色更加奇怪,似乎还有一丝恐惧。这时候太医院当值的御医都陆陆续续进了漪澜殿,那诊脉的御医见到院判之后就好似看到了救星,连忙疾步过去附耳说话。
那院判不可置信的看了诊脉的御医一眼,反问道:“此话当真?”
“不敢下定论,还请院判诊脉后做决定。”
院判也不敢耽搁,连忙就着之前御医诊脉的工具,继续诊脉。可是随着诊脉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院判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不同于之前御医的恐惧,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愤怒。
余清欢几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都不由的一个“咯噔”。而其中最了解真相的青草则是已经哭得像个泪人,眼底一片绝望。
漫天诸佛保佑,保佑慕容小将军可一定要找到醉海棠的解药,不要让主子英年早逝。
青草原以为自己是不信神佛的,可是看到主子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如果漫天神佛真的存在……她愿意相信,做一个虔诚的信女、
“你的婢女对你还挺忠心耿耿的”羽像块没有骨头的软肉一般,横躺在殿内的贵妃榻上,啧啧的说道。
舒宁眼神复杂的看着做祈祷状的两个婢女,幽幽的说道:
“青草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这西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羽也看了一眼西云,神色平淡下了定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你待她又是真心的,她自然也会回以真心。”
舒宁怔楞了下,继而释然,不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主子刚刚所说,能解这醉海棠的毒……可是真的?”
“我从不骗人,你想长生不老我都能成全你,何况只是一点不入流的毒。既然你和我签订了契约,我这个主子也不能太过吝啬。”
对于这些苦命的、执念太深的女子,她一直都很宽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自己曾经见识过许许多多这样悲惨的人和事。
羽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