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介意徐朗公司做大,毕竟最大的股东是她,公司赚了就等于是她赚了,她对钱基本没什么概念。所穿的,所用的都是追求舒适和简洁,除却特殊重要场合的时候才会出入高级定制的店里一掷千金。
司机大哥开车的技术十分的好,不愧是从军队中出来的。这样平缓的驾驶,导致徐朗抗不过身体的疲惫,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顾清平见他睡了过去后,扯了扯顾嘉树的衣角,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当时和我说那话不是推脱之语吗?怎么现在还要帮他?”
她话里的不解都快溢出来了,瞪大的双眼似乎在说他为什么出尔反尔一样。
顾嘉树也看了一眼熟睡的徐朗,放低声音说道:“商业互吹而已,我那天没和你说谎,我真的不负责招标这一块的。徐朗这人是真有点能力,我也不确定同事会不会选择他的公司。再者,就算选择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于你而言也没有亏什么。”
顾清平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索性也就丢开不理会了。
来的时候因为要运送物资,所以只能开车来。回去的时候东西都已经空了,所以他们几人连夜赶到了本市的机场,又连夜回了n市。
顾嘉树说明早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会要开,徐朗则是接到下属来电,之前跟进的项目有了新进展,需要他回去审批。所以尽管顾清平坐了一天的车已经疲惫不堪,还是忍住没说,跟着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的时候,那强烈的失重感让她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灵魂脱离躯体的感觉。那种飘飘然,那种不安,让她的面色十分惨白。
很巧的是,坐在她旁边的竟然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徐朗,而是顾嘉树。
顾嘉树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连忙侧身看她,眼底是满满的担忧。
“怎么回事,清平!清平!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怎么样了?”他连着叫了好几遍,但是顾清平还是保持那副灵魂出窍又呆滞的模样。
顾嘉树担忧得不得了,下意识就想叫空乘人员寻求帮助。下一秒,他的手背上附上了一只冰凉凉的玉手。
“不用叫空乘,我没事,刚刚只是晕机了。现在我已经好了,缓过来了。”
顾嘉树确定她的脸色开始渐渐红润后,也放弃了继续叫空乘人员需求帮助的心。
“你真是吓死我了,以前我也没听说过你还晕机啊!早知道你会不舒服,我宁愿当时选择高铁回去。”
顾清平望进他的眼睛,发现里面全是不加掩饰的懊悔和疼惜,和那如同带了面具一般的徐朗十分的不同。她的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了,小心额头上长出皱纹,这样就没有小姑娘喜欢你了。”
顾嘉树被她突如其来的调侃愣了下,随后黯然的坐回了原位。
“长就长吧。反正我喜欢的姑娘如今都不喜欢我。如果额头上多几道皱纹就能换她几分真心,那我宁愿额头上全是皱纹。”
如孩子一般赌气的话听得顾清平心里一阵好笑。
“别闹,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顾嘉树赌气不理她,将头扭到另一边,活像一个要不找糖果的小孩子。
顾清平也不理会,她想起在磊石村里那两个孩子给她的信,然后顺手从包里拿了出来。飞机到n市还早,这会儿时间也足够她安安静静的阅读这封对她来说异常珍贵的信了。
顾嘉树见她不理会自己,而是低头再看什么东西,于是就厚着脸皮蹭过去。
“你在看什么?信?睡的信?”
“在磊石村的时候,鹏程和姗姗交给我的信。其实我就是一直在背后资助他们上学的人,只是他们一直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她一字一句看着信中的内容,头也不抬的回道:“我没有说不告诉他们啊?”
“那你在收到信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只是觉得时机还没成熟罢了。等他们考上大学后,我会亲自去见他们一面,然后告诉他们大学之后不会再继续资助他们了。”
“不继续资助?”顾嘉树差异的问:“为什么?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随手的事情,我以为你会一直资助他们到大学毕业。”
顾清平阅读信件的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认真的看向顾嘉树。
“你应该听过‘斗米恩,升米仇’的典故。况且我认为到了大学之后他们又能力去为他们的学费而打拼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想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绝对的慈善家。”
话说到这里,顾嘉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不想当一个慈善家,你想当一个聪慧的投资家。你资助他们上学,投资的就是他们未来的潜力?”
顾清平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准确的说,最开始我只是单纯想资助他们去上学,可能那时候我还太年轻,见不得这样悲惨的事情。长大后我又觉得我的资助不能白白没有意义,他们至少以后要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意义的人。说是投资,其实有点严重了,如果他们在未来有所成就,但是偏偏缺少资金的时候,我也是会义不容辞的资助的。”
顾嘉树听完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