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大多数人在原来的诸侯领下,不过是农兵一体的定期无偿服役居多;平时需要自耕自食来户口,而遇到藩主的征召还要自备武器干粮去响应;
乃至于除了那些本家近支以外,就算是同宗的普通族人和家臣家将之属,也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获得,类似常备兵一般,吃饱穿暖的稳定待遇。
因此最初在被征发过来,又被强制要求异地防戍的过程当中,并不是让他们很满意和出于自愿,而一度出现了逃兵的现象;但是一旦在驻地安定下来感受到其中好处和利益之后,整体上开始接受现实和就此认命的过程,也是相当水到渠成的迅速;自此再没有听说过有私自逃亡的例子。
反倒是不乏有人为了维持住眼前的局面和生活,而主动向上告发了有所异动和出逃嫌疑的同乡。
这样类推下来每年大概要额外花掉,类似现有防戍军约三分之一道一般的军费和其他缁用,来确保他们的基本状态和相对正常的士气。
但是这些额外付出和话费完全是值得。依靠这些外围和辅助力量作为轮替和支撑,我可以以明面上有限的区区三个正规军序,四十多个主战营;在继续有效控制和开拓环渤海的hb安东、新罗澄大片飞地的同时,依旧游刃有余的派足够兵马参与到北伐的后续大战中去。
等到这批驻军初步掌握了局面之后,并且控制住平原地区的要冲和重点地区之后,我就会以夷洲副管领兼善后处置大使的名义,下令裁剪和撤废那些地方自筹的土团、乡兵武装,只保留国朝例制严格要求下的最基本藩兵编制。
毕竟,在夷洲五府十六州的名下,还有两万多名驻屯军的军额,可以用来做一做变相扩军的文章。虽然国朝已经不再提供相应的粮饷器械了,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更加方便乘虚而入的大好事;
从理论上计算,将这些地方裁汰后的资源集中起来,在供养和维持的驻军数量上,完全还可以翻上一番而绰绰有余的。
这样的话,我在淮北道的动员体系,就完全可以再通过整顿和调剂,重新抽调出一个完整的军序来别做他用。
这时候,我再次得到江南传来的消息:
江宁行在的那位,终于下定决心在举办大朝礼,祭告天地山川神主,而犒食水陆诸军将士,宣布去监国号而加九锡礼,晋位为大相国,就任大梁执政兼幕府当主,自此站上了天下之尊的位置而传告天下。
我自然也要派人第一时间献表,附从群臣示忠和表态,赶上这个热闹了。
按照惯例新主继立,都要大赦天下而郊祭加封百官,虽然因陋就简之下,很可能没有实质上的权益和好处,但是在头衔和爵级上,还是有可能进一两位的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