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随军调发夫役和来自新罗等地藩兵的话,则另外还有两万多人用来渤海沿岸,建立沿途的粮台和粮院所,以及维持后路和补给线的需要。
而在淮地,为此直接和间接参与相关的后勤生产和加急赶工的人员,则又得在这个数字的翻一番了。
所以说,实际上我这次用兵辽东的话,直接或事间接牵涉到的人数,已经突破了十万大关了。
不过相比较当初劳师动众的出援河南,而参加二次北伐当中洛都攻略,所造成后方运转财力物力的吃紧和市面长时间的供应短缺;这一次出兵对于淮镇如今治下格局的影响和波动,显然就相当有限的多了。
这样,就算其他外部的意外因素干扰,也完全可以在淮镇如今上百万军民的基数和体量下,通过良性循环的整体机制,来自动的抵除和消弭掉。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最好不要把时间拖得旷日持久,影响到来年的农业生产和既定的项目工程;毕竟哪怕事先准备到额再充足,战事一起就牵一发而动前身的,涉及到了海陆运输装备生产人员补充等方方面面,以及占用到各种领域的资源和配额;
越是在军事理念、队伍建设和装备战术上,保持相对先进行的军队,所涉及到的东西就越是复杂和繁多,与之配套的政权体系下,各种组织和动员、后勤保障方面的要求也越高;
小到一颗螺栓、一个铆钉,一块板材,都有相应精细化的生产要求和标准化的配套体系,来保证最大限度的通用性与使用效率;这这一切,又在日常的一点点磨砺,从量变到质变的潜移默化积累起来的。
而最终需要转化而成的,就是前方军队的具体战斗力,以及后方后勤保证的效率与执行力。
毕竟,我又不比历史上诸葛孔明那个妖孽,能够通过古典军国主义的严刑峻法,来最大限度的压榨和调动民力物力,而以蜀汉的一州之地,长期对抗乃至一度吊打过曹魏的八州之力。
而我所能依靠的,无非就是相对先进的管理和组织动员体系,配合跨时代的科技和工业产能所带来的,事半功倍的效能增幅和生产力加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