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
就像是曾经的登州遗族前来投奔的盛况一样,相继有船陆续抵达胶东半岛东北面的几个港口;
当然,以淮镇如今的体量和消化能力,随便找个合适地方安顿下这大几千,上万号外来人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毕竟在淮镇内部同样也有来自不同背景和地域,奔走服事和劳役于社会中下层职业的,各色扶桑归化人的群体存在,也不差增加的这么一点比例了。
随船过来的各色财货和土产、物资,作价大概也有八九十万缗之巨,折算成铜钱也有十亿钱,算是一笔天文数字的丰厚陪嫁之资(当然需要时间来慢慢折价和变现),更何况负责运载的船只和船上的水手、工役本身,也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财富。
虽然都是扶桑造或是新罗造的仿形船只,相比中土原版的沙船、福船、广船之类的民用设计,在用料和设计,试航性能和寿命上都要逊色不少;
但是用在环渤海的沿海圈上的水面运输,却是绰绰有余的补益;只要使用得当话,最直接可以在总运载量增效一成到两成。
只可惜按照十娘的说法,原本在离港出奔的时候,还说动同行有一只二十多条大小海船构成的藩家水军,却因为故土难离或是其他缘故拒绝远渡重洋,而在半路发生了哗变,裹挟船上装载的部分物资而大都原地自散,就此各奔前程而去了。
此外,就是公孙世家直接或事间接,以各种名目和身份掩护,在海外之地所购置和经营的大批产业,也可以派人拿着相应的凭信和契书,去逐一的接管和收并下来;
与偏向于在中土大陆与海外藩之间,获得垄断性权益或是专营权的博罗会有所不同,公孙世家的经营更加侧重于深入社会各个阶层的各种服务行当,明面上的产权也更加分散和荫蔽的多;因此,这些产业在有所盈利的同时,也兼带负责着收集各种消息和地方见闻的职能。
只是这些年随着大陆上的局势崩坏,以及海外诸藩的更迭变乱;这些常年经营的网络也随着人员财产的不断损失,总部掌控力的严重削弱,诸多外围和下线的破产、失联和断绝关系,乃至逐一萌发的自立倾向,而逐渐开始萎缩和困顿起来。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对我而言最终能够接管多少回来,无疑都是白赚到的事情了。
从理论上说,这些产业往往都是经年日久之下的老字号,有着足够时间经营的行业声誉,社会地位和身份上的掩护,故而只要稍加改造和调整,就可以变成淮镇在势力范围以外的新据点和情报工作的契入点。
从这点上说,李十娘还真是给我带来一份不可谓极有价值,也是形了。
然后从密州到潍州、淄州、青州和沂州,最终在地方上兜了老大一圈之后,我还是在徐州境内赶上了故意走得慢吞吞而不断拖延形成的大队人马;
总算是抢在地方上对我班师后迟迟没有归还治所,而由此产生身体健康问题之类的非闻,或又是后宅不谐之类的议论之前,大张旗鼓的抵达了徐州城下,并就地举办了大规模的庆功游街和各军校阅观礼的活动,
也因此收获了某些人私下里“越发肆无忌惮”“真是毫不掩饰”之类的非论和抨击之后,一直热闹腾腾的忙到了天色昏沉;这才重新进入内城,而踏入各大官衙和府邸所汇聚的坊区,算是走上回家的道路了。
而这段时间的缓冲,也足以让我家里的女人们慢慢消化和接受,突然出现的李十娘这个意外状况,所带来的心情和事态了;
毕竟,相比其他两个新到手女人,无论是自愿成为我私有物品的前博罗会余孽粟姬;或是漂亮衣服一般可以用来展示收藏品之类角色定位的元雪茜;李十娘的情况无疑要特殊的多。
就算她再次强调了我当初别离时,类似与玩笑和儿戏一般的誓言,也不需要我给予任何名分和其他安排,只要有机会能够继续留在我身边就好;
但是无论是于情于理来说,我也很难单纯将她就作为这种个人用途和目的,来继续使用下去的,更何况她在明面上,还带来一大批的人员和物资投奔我的缘故。
如果,不能在公开和正面环境上,给予合适的地位名分和慎重对待的话,只怕会在淮镇体系内生出不少是非来,同样的也会是打击和削弱到,那些前来投奔淮镇的新旧人群,相应的归属感和对于前程将来的信心。
或者说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已经是有意无意的将李十娘的存在,在今后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内,变成了某种心理上的标杆和示范作用了。
而出于同样的道理,带着如此之多资源和背景,投奔到我身边的李十娘,同样也足以成为影响到我后宅现有均势和平衡的外来力量。
抱着如此复杂而感慨的心情,我终于来到了正门前,站在台阶上言笑晏晏而望眼欲穿的一众身影,霎那间就发出了某种
只见她们具是盛装打扮而贵气和韵致十足,或是粉光脂艳,或是fēng_liú妩媚,或是丰姿美丽,或是美艳动人,或是娇怯柔弱,或是清纯俏丽,或是精致绝美,或是婉约可人。。。
远远望去就如同姹紫嫣红的园圃一般让人赏心悦目,这就是我的后宅,我的后宫队伍。我在这个人生当中最为得意的几样事物之一。
“恭祝夫君武运昌盛,得胜归还。。”
然后以最靠前位置的谜样生物为首,齐刷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