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门的把戏,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很快真正面目狰狞的正餐就出现了,当衣裳不整高举着乱七八糟家伙的数百号人,沿着街道黑压压的涌过来的时候,还是颇有压迫感的,
只是不知道对于这高墙之内的庭院,他们是那里来的自信和决心,可惜除了些许碎屑外纹丝不动的大门,让他们再次大失所望了,
高墙的另一端,同样占满了成排的人,只是更有秩序和队列一些。
“缓住,不准出声。。”
那些满脸紧张,蹲在墙根下的面孔。他们在领队的弹压下,时不时有人忍不住情绪紧张或是条件反射的想站起来,被队头一阵暴打。
“为什么不用弓箭和你的铳队呢。。”
打着传话的旗号特意凑到我身边的谜样生物,不顾他人异样或是暧昧的眼神,在耳边低声道。
“你觉得这种货色,需要我们大动干戈,浪费宝贵的资源么。。”
我淡然回答道,
“还不如用来锻炼一下这些新手。。反正还可以回收什么的”
“我总觉的没这么简单。。”
这种程度的战斗,根本不用我出手,随着小旗挥下,变成队头们一个个踢打呵斥的动作
“动手。。”
他们每人身边都抱着一叠砖石,在号令下抱起一块对着墙外一丟,忽忽有声的划出无数条短短的抛物线,顿时在墙外掀起了一阵雨点般的噼里啪啦暴砸声,和此起彼伏喊爹叫娘的呱呱惨呼声
这会大门两边的墙根下,都是堆集的人头,根本不需要准着什么,只要把石头丢过墙去,自然不用担心命中率的问题。
可以说,这些菜鸟和生手,连敌人都没有看到,一口气丢了三轮之后,聚集在大门前的暴徒,已经逃散一空,只剩下一些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件。
随着停手的命令,他们不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不过我在望远镜砍刀的东西,可没那么乐观,
宽敞的街道上,随着少数奔走呼号的身影,数量更多的人被聚集起来,他们几乎是成群结队,从那些一片狼藉的宅邸里,背着大包小包,或是托架着光溜溜的人体跑出来,重新在街道上汇聚成一股更大的潮流
,正在骂骂咧咧的殴打和内讧中,想着街道上端而来。
片刻之后这些新老暴徒,似乎已经有了对策,片刻之后他们就从街道的转角推出两样物件。我一看嘿然笑了,
那是捆绑在大轮车上的某根房梁,变成的简易撞车?看来他们通过之前各种抢劫的预演,已经积累足够的经验和手段,或者干脆就是有人指点。
可惜他们注定那个还是要无功而还,填塞在大门之后堤坝一样,还浇过水的堆土,可不是吃素的。撞的哪个是震天响,只掉下来几片土块。
然后抛投的砖石再临,还有泼出去的大锅滚水,没错,就是滚水,夹杂在砖石的雨点里,一时半会的烫不死人,但也足够制造相当的痛苦了,特别是推着简陋的撞车在大门前,被当头浇下去的那几个,几乎是抓着粉红脱落的皮肉,在热气和尘烟里没命打滚着嚎叫着。
然后我的单筒望远镜里,可以看到他们已经陷入某种进退两难的混乱,有些人想往回跑,有些人则还想在拼一下,然后借着撞车的垫高,开始攀上门边,
风卷旗身边的旗号手,再次挥动了几下小旗,变成矛队上前的命令,那些举着参差不齐尖锐物的矛队,小跑到大门的土堆前,分作不规则的环形两排,斜斜的对准大门上,露出来的隐约头脸和肩膀,在他们惊愕和惊恐的表情中,吐气发力猛刺出去。
这也是矛队这些生手,受过的唯一训练的动作,那些因为惊骇而紧张而死握着攀附物,没法放手的贼人,几乎像是毫不反抗的靶子一般,在脸上在肩膀上,在胸口上,同时被戳出好几个血洞来。
霎那间一股股鲜血从他们攀附的门边上喷溅着,滴落下来染红了一大片边缘和泥土,又溅洒在矛队的人身上,引起他们的一阵不适和骚动。我甚至可以清晰看见,一只戳破的眼珠子,顺着带出来尖端,掉在某个矛手的脸上,杂出一个惊悚和恐慌的神情。
这算是她们的第一次见血,和站在墙后丢砖石砸人是两回事,因此甚至有人放下矛,弯腰呕吐了起来,然后被对头一巴掌抽在脸上,拖了出去让别人补了上来。
在门上至少倒下十几具不信邪的尸身之后,门外的那些人终于沮丧的放弃了,一窝蜂的逃散回到街道拐角处去,我们乘机对着他们的背影有放了一排铳,又至少打倒打伤二三十号人。
我微微吁了口气,对着庭院中站在三楼窗台的陈夫人,露出一个宽心的表情。
如此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我看着那些重新聚集起来的人群,下意识总觉的没这么轻易善了,然后再次强调了严禁追击的命令。
避免这些新手一时间大起大落,看敌人如此不堪,热血冲昏了头头,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我们的目的是保护好馆内的人,将这段混乱时期熬过去,直到重新恢复秩序就行,杀敌或是斩获多少根本毫无意义。
毕竟人活着才有将来和可能性,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更何况里面还有一大半是不靠谱的滥竽充数之辈。
虽然做了需要放弃庭院的最坏打算,但是目前我们还是游刃有余的据守在高墙边上。
虽然高墙的范围很广,但是我们需要在墙边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