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奏进官想了想,又转而言他道。
“哦。。”
“却是事关晋君的见闻。。”
“就算是晋君,又当如何。。”
大相国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变成长叹道。
“曾有人亲眼所见,公女相随近侧而亲熟不减。。”
“孤。。。孤。。且知道了。。”
大相国不由有些神色恍惚了下,遂又倦怠的摆摆手,
“你且退安吧。。”
“你对此事怎么看。。”
然后,他招来了另一名心腹臣下,新提拔为枢机五房之首兵科判事的刘道静道。
“此辈狼子野心,恨不能代国讨之。。”
对方慨然表态道。
“只待君上一声令下,拼的粉身碎骨全不顾也要灭取此僚的。。”
”好了,如此的虚言我已经听的够多了。。“
大相国有些不耐的打断他道。
“你先替孤带个口谕去江宁府。。”
“顺便确认一件事情好了。。
“我会让四海卫的人,伺机协助你行事。。”
“诺。。”
。。。。。。。。。。。。。
“主持岭外局面的大将军孙静邦,积劳成疾猝死于任上?”
“五路行司总管宁冲玄抱病出来理事?”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我接连看下来,顿时有些愈加疑惑了。
“这未必是你那位陈阿姐的态度和用心,或者说是宁总管的授意只怕都有些勉强的。”
谜样生物看起来胸有成竹的辨析道。
“就算在过往他们再怎么亲善和倾向过你,也不至于冒此天下之大不惟。”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另有他人驱使?”
我顿时想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可能性,不由有些失声道。
“这怎么可能呢。。真是太荒唐了”
一边宣布我是祸乱江宁的罪魁祸首,一边又派人以陈夫人的名义,示下表示出接触和交涉的态度?朝廷这是打算食言而肥,把自己吐出来的话再塞回去么,
“他们居然已经精分到了,做这种出尔反尔自打脸面的事情。”
“这些当权者可能怎么会精分,应该是朝中也发生了分裂和争议了。。”
“以至于幕府那位当主有些游移不定了,这才有这么一遭试探手段过来。。”
“应该是因为朝廷在东南各道,实在已经无兵可用了。”
谜样生物有些可爱的撇撇嘴到。
“听到要整肃军纪,正在地方上抢劫的海外驻屯军,就马上哗变了大半。”
“杀官掠民而沿着江边向东一路烧杀掳掠而去。。”
“后方受此噩耗的波及,正在转移和后撤的江东讨捕军当即全线崩溃,”
“一败就是数百里,一直败退到常州的晋陵城才停驻下来。”
“原本出现颓势的大云贼,也因此重新扩散开来。。”
“而据内线说,留在江宁附近的江西军和荆南军,因为供给不足也出现了不稳的迹象”
“全靠退回来的陪都三军残部,就近镇压地面。”
“江宁府及附近的太平州、江州等地,才没有大乱起来。”
“但是江西道、荆南路的驻防空虚,已经开始造成一些地方动荡和骚变的苗头了。”
“比如在富春江上游,已经有人再次打出大云贼的旗号来了。。”
“还是曾经被国朝剿灭的那一部呢。。”
而她所说的这些情报来源,也是一个全新的渠道和方向;那位前江东采访使程煊虽然人已经来了淮地,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旧日的一些关系和渊源,还有被他骗过来的那些旧日部属们,居然还能继续派上用场,也不枉我破格授予他这么各特殊的高位和荣衔了。
或者说,其实是在沿江水师扫荡的现实威胁之下,沿岸地方上人人自危或者人心思变之下,试图保持某种沟通渠道或者说退路的首鼠两端之辈,还是不乏其人的。
所以,这段时间下来除了广府方面的动态依旧不明之外,我还是能够比较容易的从江南地方获得各种消息,只是这条新鲜的线按照惯例,目前还掌握在谜样生物手里而已。
“真是可惜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咂咂嘴吧道
“居然不能乘虚而入做些什么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法做的。。”
谜样生物白了我一眼道。
“就算没法直接动兵戈,难道拖后腿和捡便宜还不会么。。”
“顺便可以处理掉一些库存的劣质品和积压的旧货。。”
“换回一些比较优质的人口来。。毕竟是相对富庶的文风鼎盛之地啊”
“虽然作为劳力没有北地人口那么好用。。”
“但是在文教事业上,多少还是有所优势和胜长的吧。。”
“尤其是在被兵火灾荒折磨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虽然同样有可能被掺入某些沙子。。”
“但是在我们的大盘形势已经基本稳固的情形下,这些从底层掺进来的沙子,能够发挥到得效用也就是微乎其微了把。。”
“话说回来,既然你没有在北地公然称制,也没有离弃那位小晋君。。”
谜样生物再次取笑我道
“更没有之间将矛头对准幕府,而只是宣称朝中奸邪乱政,煎迫构陷而已。。”
“或许让广府的某些人,对你这只实质扯旗的反贼,还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