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登州镇被覆灭之后,在陆地上的最后一点强援和渠道,都宣告失去,一连串连锁反应已经变成梁山上下切切实实的危机和压力。
又比如,他是如何背负这使命离开梁山,辗转到扶桑,又南下夷州,最后被至引到广府而来,可惜他虽然在广府见到可以做主的人,但是却又被指派到这个陌生的海外州来。
其中各种的故事和遭遇,
他像是积压了许久的话题,恨不得一下子都宣泄出来,恍然我还是那个在梁山上有事可以倾诉的编外闲人——林有德,而不是现如今小有规模的一军之主。
真没想到,这算是因缘际会,或是某种阴差阳错么,我走后罗氏兄弟就成了梁山几方势力内乱的最后的胜利者,而谜样生物为代表的宇文家,居然因为某种寻人的机缘巧合,成了罗氏兄弟掌权后的梁山,所谓的海外新后台和盟助。
这就是谜样生物,要给我的惊喜么。好吧,我的确被惊到了。
这是几声炮响,再次打断了我们的对谈。
然后似乎是观察许久之后,迟迟没有回应的水师,也终于有所动作,来自水师船队中的一只海兵队,也随着放下的众多舢板,陆续登上了岸,作为某种保持距离和隐隐呼应的阵势,逐渐控制了其余部分港区,然后各种布置和构筑不说。
随后我接到某种通报,上岸的海兵队再次派人过来。
“他们想干什么。。”
我有些不耐烦的道
“只要不和我们其冲突,随便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们希望本军,能够协助进入城区搜索。。”
“切,想得倒美。。”
我爆了句粗口。
“就说我伤亡过甚,将士具疲,不堪行事。。”
先前水师派人来询问我们,可是神机军那一部的将士,还一连说了好几个番号,结果最后听说我们是区区一介团练,不由露出某种见了鬼的荒唐表情。
随即又旁敲侧击的试探起来,我们是否属于某位大藩下辖的藩军,或是朝中某位大老派到战场上来,改头换面的部曲。
这种摆明瞧不起人的态度,让人很有些不爽,因此被我客气的晾到一边去,该干嘛干嘛。
这时,张立铮那里特别递过来一个口信,让我再次惊讶了一下,
“找到了,还没死?”
却是紧步来到了一个仓房边上,盛放的杂间里,这里已经被改称临时的拘禁地,由数名标兵队成员,郑重其事的看守着。
刚推开门,我就问道某种浓重的血腥和新鲜药物的味道,然后见到一个半靠在草堆布垫上,灰白头发披散的身影,肋上的伤口,只是双手被绑住。
赫然就是之前,在长街上率部阻挡我们的那名老将,本以为他已经阵没军中,只是没找到尸体,却没想到他倒下后还有一口气,被几名忠心的亲兵,拼死救护出去,然后脱掉袍甲,藏在某处仓房里。
但没想到,后来的就官军,如此不济,反被我们扩大了控制范围,给顺带搜了出来,却是闷声不响的,继续待在伤兵堆里自生自灭的,直到偶然被人指认出来。
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位人物,藏在其中,只是他面容仔细看起来,只是沧桑了些,其实不算太老,属于某种少白头的类型。
“不知余下如何称呼。。”
我顿了顿开口道
“吴玠。。”
等等,他叫吴玠,我忽然想起就是另一个时空,那个在和尚原大败金兵兀,却又英年早逝的名字,作为旅游景点,我貌似还去过他的祠庙。
“难道你别字叫晋卿?”
我有所试探的道
“那又如何。。”
他露出某种警惕和戒惧。
我不由嘿然一声,与中兴四大将同时代的人物,居然在这个又能遇到一个,结合之前的表现,我忍不住收藏癖又犯了。
“为今如何打算。。”
“既然有负所托,只求一死。。”
对方毫不含糊的回瞪道。
“多说无益。。”
“若是一死能够了之,到也好了。。”
我意味深长的道。
“只怕没法善了的。。”
“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货色,你不会不知道把。。”
回应我的只是呸的一声,就再也不说话了。
重新出来后,我悻然摸了摸鼻子,看来眼下我个人的声望值和魅力,都还不够啊,连开口招揽的机会都没有啊。
然后我得到通报
“海兵队那里又派人来了。。”
我有些心情不好的摇了摇头
“想办法让他们滚蛋。。”
“这是这位说是事将主的故交。。”
不过对方也不是没有对策,很快就又派了人过来,这下我却是没法不见。
“务观兄。。好久不见”
见到他的时候,我不由微微吃了一惊,赫然是副手辛稼轩的那位准大舅子,与历史同名的陆游同学。
“你这么会在这里,”
随即我反应过来,以龙雀园那位鹿公的权势和地位,把他送到某只军队中,混一混资历,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他怎么会在海兵队里。
“我本在参事府麾下做一名前参,随队前来。。”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不得已,受人之托尔。。”
“实在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