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关城落的危急时候发出求援信号,令黄河沙洲上中城和对岸的北城,都再次集结和抽调兵马,匆匆过桥赶来救援,从北门重新组织反冲和突击,来夺回失去的城段和南门楼,但是终究是晚了,眼见不可避免的大势已去了。
反而被我先行入城的掷弹兵,用火雷弹堆在密集的人群里,炸的人仰马翻的溃不成军,而随着,炮团副都尉杜疏朗和一群炮手,将斤重小炮被抬上了南关城的城门,对着北门涌出的敌军就是一阵乱轰。
待到驱散和歼灭了城墙上的残余守军后,他们又乘胜追击,更进一步的把炮加到了北门楼,匆忙试射了数发,喷溅在桥面上和河水里的弹丸,就轻而易举的将对面再度赶来的援军,给打断和逼退了回去。
彻底夺下南关城,又击退了中城和北城来援之后,我军也没有继续乘胜追击的意思,而是转入就地巩固和防备之中,反正拿下南关城之后,截断北岸通过河阳桥来援的战略目的,已经初步达到了。
战后打扫和清点,却发现破关后,俘获军将官吏的规格颇高,
原来在河阳桥这里,北朝专沿袭了前朝的三关节度使和全套配属,另有税官、钱监和盐铁巡司,常年下辖和驻留战兵万余人,同时也代表的是洛都城外,最后一股成建制的精干军事力量。此次三关的军中精锐,大都集中在了南关城,大概有八千多人。
这也意味着,我们这番奋战之后,就彻底闭上的洛都之敌,获得外援的最后通路,而编做瓮中之鳖了。
这也是次于夺得武牢关的功劳,再加上缴获了不少关内来不及毁掉的积存之物,既有财帛亦有军前不可缺的粮秣物资,于是一时上下,都很有些喜不自禁起来。
我参与了最后攻克阶段的我军,伤亡加起来,还没有破百而已呢。
“某家自当与经略连决请功。。”
满身鲜血和烟火气息的前军统制王贵,已经是难掩满脸的笑容可掬,
“关内的斩获,也请贵方先行挑拣所需好了。。”
他显然是非常上道的表示道
“不知如此妥否。。”
“不,我部只稍加援手,主要出力拼夺的还是贵部将士”
我微笑着婉拒了他的一番好意。
“因此,请功什么,只消略带一提,且副署其后便可。。”
“那怎生使得。。”
他有些错愕又有些惊讶到
“某家岂是那种是非不明之辈。。”
“安敢独据此功。。”
“其实我还有不情之请。。”
我顿了顿又道
“希望贵部成全。。”
“哦。。”
他愣了下。
“便是这夺门之战的详情,。。”
我真真假假的解释道。
“此中战法,还未操演纯熟,尚有所缺憾。。”
“故而请替我遮掩一二才是。。”
我军虽然是典型的火器投射部队,却从来不乏攻坚的能力,甚至因此发展出,若干套组合拳式的攻城战术,却是从江北到河北的一路转战攻略之中,不断的实践和应用中总结起来的。
只是一贯以来,我对此一直藏着掖着有所保留,不怎么轻易拿出示人,而努力维持明面上那个长于野战和善守第一的名声,就是避免被人算进擅长攻坚的序列里,而自损实力的局面。
因此,这一回的与友军的协力和配合,我还算满意,既然达到了阵前练兵的目的,也不差这点主次辅从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