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我老家的浪木酒。。”
“包你后劲十足。。”
说话间,瓶口木塞已经被拧了开来,一股辛烈的味道顿时洋溢在空气中。顿时将周旁几个军将,都吸引了过来。
“难道这是岭外的头烧。。?”
方腊不由有些惊讶的道。
“正是。。”
赵良嗣有些得色的笑眯眯道。
得益于南朝相对稳定的大环境,因此前朝流传下来的各色烧酒蒸馏制取工艺,也相对得以保全和延续。
是以各色名目的“烧”,充斥了大街小巷,而成为底层人民和中层人士,甚为喜爱的廉价酒类。
随后亲兵在城头上摆好一个临时的案子,
给每个人身前的盏子满上,将晒干的橘皮,干椒、茱萸、姜块什么的泡进去,又拿出一个珍藏的鱼松罐头,倒了满满的一大碗。
一边小口的抿着辛烈的味道,一边拿这些浸泡之物,嚼在嘴里就着鱼松下酒。很快就喝的脸色泛红,汗流浃背起来。
然后又让他们把随身的铁口扁壶给拿了出来,一一装满。对于战地来说,这烧酒类可是好东西,不但解渴还能提神,更有其他的多样用途。
与此同时,随着第一批夏粮收获的附带产物,一家几乎是从广府原样搬过来的大型酒厂,也在益都附近落户生产。
当然了因为青州治下,禁止用谷物酿酒的规定,这里所使用的酿造原料,主要是山地边田收获的土豆、地瓜、芋头、苞谷梗等块茎类淀粉。
产出的酒水经过蒸馏之后,除了少量作为军队内部,犒赏和加餐的日常供应外,其余需要进一步萃取,而获得最原始的酒精和乙醇、乙醚来源。无论是药用加工炮制,还是化合工业用途,都有不小的需求。
此外,还有青州的第一家大型医院的开业,医疗资源的主体还是来自,随军的那数百名各色医官、医师等,哪怕在最困难的时候,我军也没有把他们丢掉或是放弃,因此,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目前我的治下,除了军队之外,大多数人还是小病靠熬,大病生死各有天命的状况。但随着入夏,最起码的基本的防疫卫生,须得抓起来再说。
反正除了出战随军之外,这些人平时闲着也是闲着,军中也就那点高强度操训造成的跌打损伤。
干脆把多余的人手,集中在这处医院里。这样可以一边拿普通人练手。不至于技艺生疏,一边还可以一带若干的临床授徒好了。
好在因为当初帅司乱抓差的缘故,导致他们的医科门类颇为齐全,倒是省了我许多事情,只要安排好日常的考绩和奖惩制度,大多数科室就可以立马投入运营中。
此,这所大型医院,常年有一百多号医师坐镇,同时也兼带了某种医学院的职能,负责传授和培养的人手,主要有长期和短期两种。
短期的是简单战地伤创急救和基本防疫的特训班,面向的是那些被抽选出来,理解能力好手脚灵巧的军士;而长期的则是相对正规医疗人员培训,有相对完整的报考和选拔、任用制度。
此外作为医院的附属设施,还有一所公开零售的大药房,相应药材炮制的工场,以及若干的生药原料采集和收买的外派机构,这里同样也是那些医科生员们,需要实习和工作的地方。
待到将来有所规模之后,青州医院将升格为总院,而分出部分人手来,在临沂等别州的州治,设立若干的医疗分院,以扩大影响和受众。如果条件成熟的话,这些分院还将向县下一级推广,而在各县建立起官办的医馆。
然后,再建立起一套资深医师的巡回坐馆制度。
不过,在指定短训的生员名额时,再次发生了一场小风波和插曲,却是因为其中四分之一的女性生员。
这些生员都是各处劳役营里挑选出来的,有一定识字基础的年轻女性,被我当作日后军队护理体系的,种子和源头来培养的。
但却是这些女性生员的存在,让一些北地出身的医师,感觉到传统领域受到了侵犯和逾越,顿时有些反弹和异议,认为这是不合礼统的联名起来上书呼吁。
结果被我亲自召集过来,当面“难道以你家女眷妻儿从不生病,也不需要男女之防”为由,分析利害关系,痛骂了一顿才平复下去。
当然作为某种缓和手段,这些女性生员的的学习方向,将以儿科和妇科为主,兼带伤创急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