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作为辽郡大罗氏,对于我这个南方同宗的通好态度,随船还带回来了数百匹安东种马,这却是一笔尤为可贵的财富。
作为塞外草原与东北山地的折冲之隅,渤海故地自古以来就多地盛产良马名驹,也是历代辽东、渤海之地的土贡特产之一。
但显然不是什么马,都可以作为种马。须的用野外捕获的天然野马群,与厩养的驯熟家马,经过精心的育种与饲喂,充分的锻炼和驱驰,优选出其中正当壮龄的良驹,经过数代配对繁衍之后,将诸如耐力、负载、爆发力、不畏寒与抗病等,某些优选的遗传特征给稳固下来,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优良种马。
而且种马的繁殖配种也不是像小说里一般无限制的,每年发情的季节就是那么短短一段时间,而越是靠北的寒冷地带,这个周期就越短,然后还要收到环境饮食的影响,来决定最终的受孕率。
而且超过一定年限和次数之后,原本种马就再也无法使用下去,而只能作为退居二线低强度使用的驮挽马,一直使用到自然老死。
因此,优质的种马往往也代表着一笔,活生生的潜在战略资源,而且通过适当的培育与饲养,是可以不断增值和孳息的动产。在古典时代的马匹,与盐铁等物资一起,同样国家战略层面的重要资源之一,代表了战争中的机动力与更多的战术选择,以及进攻方向上的主动性。
另一个时空那个在宋粉口中,总是在被人堵在家门口打,而保持胜率高的铁血大送,最好的洗地理由,就是吃了没有产马地的亏云云
而现如今,在我治下各州拥有的牛马畜群,已经具有相当的规模,光是各种挽马、驮马、军马、战马之属,就达到了十数万的数量。
其中除了从北军那里陆续缴获的各色北地战马,和从各路藩胡手中夺取的塞北、草原马之外,还有少量来自扶桑的虾夷马,搜刮自淮南的淮马,在长江以南所获的平山马,岭内配备的东江马,以及青州本地特有的大驴和骡子。
再加上这批优质的安东种马,已经具备了某种种群培育的基本条件和基础了。根据大罗氏本家的表态,只要我能够提供他们所需的资源,至少还可以继续输送更多数量的安东马来源。
因此,我已经决定在镇抚府的名下,另行增设立一个畜务司的直属结构,以专事统筹管理我下辖境内的所有的牲畜资源,与六行判官之一兵判下辖的马曹,以及营田使所辖的畜管,构成前后方的协同与衔接关系。
同时,尝试性的在临沂建立畜务司下辖的第一个兽医站,以负责日常的防疫、育种诸事,并在官办联校的百工科里,开始增加兽医药的常识课目,以培养相应的人才。
而具体兽医站的负责人,兼带兽医课的讲习,当仁不让的由随军以来的天字第一号兽医,一直沉溺于自己的领域里,处于某种神隐状态的悲风同志来胜任了。
据说,现今的他正在按照我提供的思路,研究如何促使牲畜反季节发情与用人工授精的手段,来提高牲畜孕育出产率的技术门槛,当然至于他具体能够采取的手段和措施,我就不会去多想了,相信一定会很是曲折与令人不敢直视的。
因此,我唯一多少会有所担心的是,一贯被军中知情者们隐隐视为,某种人形自走的感官瘟疫与会移动的两脚精神污染源的他,会不会因此流毒甚广,而培养出一批潜在的爱马仕来。那个场面太美,让我简直不敢再想了。
但是基础学科的进步,往往都是伴随着某种,传统lún_lǐ和人道情节下限为的代价,我也只能两害取其轻,解决最优先的问题。
当然,随着各项工作和不知的按部就班,更多的好消息也不是没有的。
比如我委任的莱州团练使姚平仲,在登莱境内的掖县、黄县、蓬莱、胶水等,沿渤海一线初步站稳脚跟,括地安民肃清地方,练兵数千,所聚得户口也有数万人,已经初步满足沿岸的屯田开发和修缮港口的需要了。
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和人力的后续投入,他们就可以继续深入内陆,向东的牟平、文莱、或是南线的莱阳、即墨一带拓展。
不过,我对他的指示是不要急于扩张,继续就地巩固沿海,把内沿渤海几个港口的基本功能和用途恢复起来再说。
这样我们可以不用辛苦的翻越内陆山区,而直接利用沿海的海运功能,进行大宗的人员和物资流动。
然后利用我这里输送过去的俘虏,将当地蕴藏比较浅的三山岛和芙蓉金矿,给就地开发出来为最大优先。
我需要足够的贵金属来输入各种物资,同时作为南北贸易中转的流通准备金。
除,在稍微稳定一些的地区,真金白银之类的贵金属,还是最好也最通用的比价支付手段。等有了稳定的产出后,我就直接可以考虑就地铸币,来完成东海贸易圈的经济布局与渗透。
“海州急报。。”
这时,一个突然而来的消息,却打断了我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