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还特意派人下船去打听情况,兼带着勘探水文和汛期,就近测绘地理形貌,好早作部署和预备。这样万一事情有所不协,在必要的时候我甚至可以考虑转道对岸的夷洲出兵,试图保住其中一两个,带有港口的沿海要点。
当我抵达长江口的胡逗洲(今连云港附近),却发现等候在这里同船北上的铳器见习团,已经足足扩充了三倍的员额。
然后,慈宁宫临时负责带队的汤怀等人那里,我才知道这段时间,江宁的大本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比如监国挟前次平叛之威,以御营三军为后盾,痛定思痛的对于滞留在江东道和两浙道军,进行一番大刀阔斧的初步整合和再编。
对于其中可能的反弹和纷争,主要是采取分化瓦解的手段。比如,以提拔和赏赐为名,择选其中精锐编为奉圣、拱辰两个军号,约十营人马与御营前中后三军一起,充入江宁府的防要序列。
又汰选其中老弱伤病者,就地划给军田安置调养,
将这些远道而来又缺少根基,而人心有些惶惶的客军各部,逐一削弱分解开来。然后,才对剩下的数十营客军人马,进行了上层军将的置换与调整;又重新划分了安置了他们的驻地,悉令地方官府按照比例承当供养等等。
经过这些手段之后,这些原本还有些骚动不安,也一直被地方官府各种诟病和抱怨不已的客军各部,总算是就此消停了下来。
而我手下这多出来的上千号人头,就是这次大调整与军中换血的产物。显然,除了原本的见习团那批人外,那些暂时不好安置的对象,或是不怎么安分的刺头之类,都被以北上进修实战为名,一并丢到了我的手下来。
不过对我来说,他们再怎么麻烦,离开了能够支配和鼓动的部下之后,剩下也就是个人的力量,只要拆分开来放到我的前线部队里去,根本泛不起什么浪来。
在前线的战场上,让一个不合群的捣乱分子或是缺乏集体精神的害群之马,就此名正言顺的战死沙场,或是就此失踪在战斗中,简直不要是太容易的事情。
此外,经过这些沿海地区的时候,除了例行输送补给和军淄的官船之外,又有一批商船主动请求跟随我们北上。
因此,当我重新离开长江口的胡逗洲的时候,同行的船队已经壮大了数倍,可以称得上是一只大型船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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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府,牌尾市
诸生观主赵浮屠,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已经生活多年的殿阁神龛,里面已经被浇满了火油,
然后毫不留恋的亲手将其点燃,连同里面的暗藏与秘密付之一炬,带不走的手下和相好,也被他亲自下药了结,而埋葬在里面。
事实上连他自己形貌近似的替身,都准备好了。
从此以后,就再没有八面玲珑而黑白通吃的观主赵浮屠这个人了,只剩下大云光明教,忠贞不渝的密堂护法索伦了。
作为他的竞争对手,暗夜护法马文,已经抢先一步,在闽中开始布局和收获了。
他自然也不能落在其后,哪怕为此放弃在广府,经营多年的人脉和暗中控制的番人团体和小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