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龙雀园里私会时,被犯天下大不惟幕后势力的伏击,偶然遇到给自己解围的那个人,
事后他贸贸然的找上门来,直接点出自己的名字。在沉寂许久之后,他差点还以为这又是另一番算计。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免露出一丝感触和微笑来。
自己真是何德何能,在拥有一个矢志不移的红颜知己的同时。居然还能得到一个不计声名毁誉和具体厉害得失,而格外看中和认可自己的上官兼同僚呢。
在此期间,又发生了实在太多的事情和变故,也不乏误会和争执,但始终都没能割断这番牵缠不断的情愫,被他们给坚持挺过去了。
如此的反复蹉跎之下,耽误了好些年,也将陆小姐从二八年华的少女,变成一个大龄剩女,陆氏也从当初一力阻挠和不甘,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对既成现实的默认。
而这一切,大都是那个痴心不改的女子,一力坚持下来的结果,现在总算被她的执着,给等到了一各豁然开朗的结果。
相互扶持着走过这些年,当初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也变成兰心蕙质的大家闺秀,但是相思不改的是那份相濡以沫的情意和寄托。
正所谓佳人情义,已经亏欠的太多,而且对于她唯一所求的那个承诺,却因为各种缘故一拖再拖。
“将主.”
这时一个声音,将他沉湎的思绪给重新唤醒过来。
却是他的亲军都头兼虞侯陆文龙。虽然还是稚气未脱的年轻人,却已经生得孔武有力,猿腰虎背。
他乃是陆氏家将的遗孤,自幼就双亲失估而被鹿公,以龙雀园收留下来,作为孙小姐陆霓的小跟班一起养大,也算是陆霓的体己人兼预定的陪嫁之一。
在当初的私下往来之中,没少扮演过鸿雁传书的跑腿角色,哪怕被家里逮住了,也是吃再多苦头都绝不开口多说,自己一力担待的衷心之辈。
因此,在辛稼轩得以从军之中,被陆霓推荐过来做了一名亲兵,贴身相随出入与战阵之中。
作为从小培养的家将,善使一双出色的短枪,从军后又学了一手铳击技艺,可谓是远近兼能。
可谓是衷心耿耿又远近皆长的心腹苗子。一亦辛稼轩自己开府立帐之后,就是虞侯将或是亲班押衙的第一人选。
他想了想也情绪澎湃,满怀心意的在一张信纸上,写下来了另一曲对应的词牌:
“重帘挂,微灯下。背阑同说春风话。月盈楼,泪盈眸。觑著红裀,无计迟留。休、休。”
“莺花谢,春残也。等闲泣损香罗帊。见无由,恨难收。梦短屏深,清夜浓愁。悠、悠。”
...。
邙炀山下,经过简短的授予仪式之后。
在一片羡慕的目光中,头戴毛毡衬里的铁盔,身穿钢圆护心,半截皮甲的前藩奴普速完,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一只代表头目(队正)身份的短铳。
虽然这东西是二手的,护木和铳管都被摩挲的油光水滑,机括也被用油脂保养的光洁如新,根本看不到一丝锈迹。
上面还缕刻着花纹一样的编号,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
而他手下的一小支胡装马队,也装备上了阔口喇叭铳和单手三眼铳,作为马上弓射与近身冲战之间的补充。
作为这一切的代价,则是他和手下必须开始学习认字,并且作为头目他要能够背诵,相对繁复的操条和律令。
虽然这种东西,对于他这种浑身腥膻的草原汉子来说,无异于那些崖壁上的上古天书一般,令人望而生畏而十窍不通。
但普速完显然是学习最积极,也是最勤勉的那个,甚至不惜在有限的课后,拿着自己省下来的罐头之类,去找相应的教官拾遗补缺,而自家又私下勤练不缀。
以至于,他同舍的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他在睡觉嘟嘟喃喃的用含糊不清的腔子,念着操条,或是看到他用手那笔比划着什么。
要知道,读书认字?,那可是部落首领的子弟和各帐头人的长子,被召集去侍奉藩主家的时候,才能才能修习一些的东西。
相比那些终日与牛粪羊蛋打交道,一辈子面朝草地背朝天穹的大多数草原牧人后代。
作为一个曾经随藩内商队,行走过草原各地的杂胡子弟,他怎么会不知道识字和读书的好处和便利呢。
更别说,他心爱的奚部贵女萧纥真,就是精通文词的爱好者,而她被指给的夫婿,同样也是个
他想要夺回萧纥真,除了武勇、技艺和部下之外,起码也要在其他方面,有所拉近距离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