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名义上还是封君代牧的扶桑藩,则因为独立性更高的下属各家封臣,交错对立的立场而陷入了绵连的东西国内战当中。
至于新罗藩,则因为地缘上接壤的现实威胁,则全盘投入了北朝的怀抱。
直到北朝因为权臣乱政各方离心,而逐渐衰微下去;与之相应的却是南朝水师在大陆沿岸的活跃,北朝沿海州县的凋敝与破败,以及登州镇的崛起。
而新罗藩所在半岛的横向纵深,却是实在太局促了,是以在迫在眉睫的现实威胁下,沿海好些诸侯藩家,都恰时改弦更张开始向着南朝大梁称臣纳贡。
如今迫切需要人救援的金氏藩,就是其中代表之一。
因此,乙未之乱后的百余年间,新罗藩本身的演变,就是一副随着城头变幻大王旗,而上演了一幕幕墙头草,随便倒的悲喜乱帐。
所谓的荣誉和传统,都比不过周边环境和武力的现实威慑,而随波逐流频繁的变化着立场。
因此,新罗诸侯的总体数量,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各藩频繁更换家主和以下克上的继立,历代继承人的死于非命和多处意外,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镇帅大人啊,”
入城后像只苍蝇一般烦人,而被我赶得远远的金氏藩使者,再次眼巴巴凑了上来。
“事集如火啊。。”
只是,不管金氏藩的使者,如何哀告和恳求的变相催促,又是如何层层加码的许下一个又一个条件,都不能改变我的初衷和决意。
一切凡是以先拿下距离更近一些的罗津港,获得一个稳定的驻泊地和外海补给来源,确保了与淮东的联系和往来,先立于某种相对的不败之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