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益都城,镇抚府。
虽然除了我以外,城中几大军政头头都不在,就连陆务观也被留在新罗,而负责短时间内的善后和交涉工作。
但是既定的政策和方略,还在正常的框架和轨道之内,有条不紊的继续运转着。
只是一些细节上的请示和报告:比如研发上的方向和进度,产业拓展过程中浮现的问题和新发现,组织制度上的改良与创新;诸如此类的被积累了下来,需要我亲自做出决定或是指导。
然后很是欣慰的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麾下的人才似乎又增加了一些。
其中一些本身就是我看中被发掘出来的历史同名人物,比如蔡元长、赵鼎、虞允文之类的,因为某种学流渊源的缘故,他们身边总是很容易,就聚附起一些学识水平不错的人来;
另一些则是在日常工作和实践中,涌现出来的善于学习和掌握新事物,处事老练而别有专长之辈,比如沈岳带出来的那些徒弟,还有那批农学院和物化院出来的生员;
至于从学校里产生出来的生员,虽然数量已经不少了,其中不乏开始崭露头角的,但距离成才的标准则还有些差别。
毕竟,需要有足够时间的积累,拥有了足够的存在基数之后,才有可能将他们的所知所学及其理念与思想,变成一股不可忽视的量力和大势。然后,在此基础上积蓄足够的量变,而最终形成统治基石的质变。
从相应的立场和三观上比较,这也是受我期待最大的一个群体了。
在我看来,在这世上所谓的人才,大多数只是局限于时代的眼光和思路,而在最终的成就上有所限量。
但一旦有所明确的方向和发展路线,乃至合理构架和人事体系作为催化的话,他们发挥的作用和想象力,在理念和思想上的创造性,其实也不见得比后世完整教育体系里,塑造出来的差上多少。
而且对我来说,需要的不是一个两个就可以改变局面,撬动大势的经世大才或是天子骄子,之类的一小撮上层精英;
而是更多愿意踏踏实实从最底层,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出来的,可以在相应的环境氛围和投入中,批量培养和产生的人才标准。
腿上不安分的柔软感觉,将我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心满意足的抱着小猫薛定谔,坐在我膝盖上宣示所有权的小伽嘉;还有被我把臂环抱,偶偶细语低声倾诉的抱头蹲。
再加上人形屏风一样,站在我身后的三枚。我身边屈指可数的女性阵容,似乎再次齐全了。
只是这次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我脚下的地毯上,多了一团慵懒低伏着,名为阿秋的人形物体。这个意外“惊喜”,也让两只小东西,有些不甚满意的情绪和态度。
“这就是我新带回来的玩具。。”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她们瞎掰,然后用脚尖轻轻踢了踢。
“阿秋,叫一声。。听听”
靠在我腿边的那团东西,不由发出一阵嘤咛声。
“咦。。”这是伽嘉好奇的声音。
“唔。。”这是抱头蹲乖巧知趣的反应。
“哼.”这是三枚从我身后,用力挤出来的声线。
而我,只要继续保持微笑就可以了。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了冰天雪地的跋涉与蹉跎之后,重新窝在家里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特别是,在汤桶里享受了一番抱头蹲,清音柔体式的贴身服侍之后。
虽然处于爱护祖国的花骨朵和幼苗着想不能直接用,但是作为某种长期培养下来的默契,还有很多花样和小情趣,可以玩耍的。
比如,用小舌含着酒水,在我身上不小心长的冻疮,骑马磨出来的新枷和磕磕碰碰留下的淤痕上舔过,再抹上特效的药膏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又不免蠢蠢欲动了起来,不过考虑到正坐在膝盖上的伽嘉,赶紧将注意力转回到,抱头蹲递过来的技术演示报告上。
自从用了锡箔火帽之后,转轮快枪和二式长铳的装备率大大的提高。
以现在的枪管、枪机和其他零配件的配套产能和进度计算,一个月至少可以按照2:8的配备率,武装两个满编的主战营出来。
当然了,实际装备率并没有那么高,因为其中一部分成品,在组装调试好之后,会被封存起来,作为战场损耗的补充和备件。
而优先能够得到装备,也只有各军之中编号最靠前的几个营头资序。
这还不算其他老式火器的生产规模在内、当然,这部分溢出的产能主要是用来,武装那些编号第六序以外,的防戍营和各只地方守备团的储备;
还有就是工艺简化和降低材料成本之后,半公开的大批量制售给,南边的那些友军部队,籍以谋取相应倍半到数倍的差价。至少,相比国朝那些临时改制生产官样火铳制品,在统一规格的品管和故障率上,这些报价稍贵一些的淮东火器,总是物有所值的。
事实上,在对方使用不得其法的情况下,因为各种滥用装药的炸膛和人为保养不当的故障,他们的装备损耗率也总是居高不下的,这就意味着长久而稳定的商机了。
这样,有外部的资金来源补充,有内部的技术换代推动,三军一守捉的换装和装备淘汰速度,就得以大大的加快了。
其中转轮快抢的普及率,按照每团配备一队,每队配备半火,每火配备一什,每什配备两只的标准,已经达到了主战三军五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