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射击的声音,还有人受伤的惨叫和怒吼声。
“出了什么状况。。”
然后,我就闻到了淡淡熏人的烟火味,不由欲念全消的顿然起身。
“禀告主公。。”
然后门外响起了亲直团副尉宁亥,低促的叫喊声。
“有不轨之徒冲击这里。。”
“虽然已经初被击退,但还请主上速速避让安全之处”
我三下五除二的,从丢的七零八落的衣物,迅速穿戴出来,就见一层淡淡的烟气弥漫在庭院当中。
严阵以待的亲直卫士们,都各自站在墙角、屋顶和墙边的制高处,按照不同次序,轮流向外短促射击着。
而被临时障碍物和掩体填塞起来,门外的地面上依稀可以看到,躺了十几具装束不等尸体,隐约在墙根和墙头上还有大片的血迹,显然是在试图冲击院落和翻过墙头时被击杀的。
“主上小心。。”
宁亥突然抬手用手小牌,哆的一声挡下了一只冒着黑烟的流矢。
然后我这才注意到,空气中不时嗡嗡蜂鸣着,飞过一条条带着烟迹的箭矢,
显然对方并没知难而退,那些掩身在对面建筑中的不明敌人,虽然被亲直卫士手中的连珠火铳,给打的抬不起头来;时不时还有身影跌落下来,或是在运动之间中弹滚倒在地。
但还有不少人,却是躲在掩身的建筑物背后,不停用火箭对准我这座建筑,兜头盖脑的胡乱曲弧抛射过来。
虽然不少射失准头的,还被我的亲卫给用临时制作的挡板和防盾,给挡下拔掉踩灭了不少,但是却还是有更多的漏网之鱼,被投射在了房顶墙柱檐下和门窗之间。
顿时冒出一串串的火苗和烟柱,而将我这一边给照亮起来了。
见鬼了,这里的一切难道是个陷阱,我心中大为凛然,脑中不由思虑连篇起来。
看起来,这段时间的疏风顺水,似乎让我有些麻痹大意了。居然在友盟控制的城池中多次饮宴和出席活动之后,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警惕和戒备。
因此,这一次进的城来,我只带了半队亲卫,再加上扈从和文书,约一百二十多人而已。
不过,他们乃是每人长短双铳的配备,其中半数配有三式连珠铳,另一半则装备连珠短铳,而少数人还装备了猎兵用精准长铳。
在依据掩体火力强度上几乎比得上一整个标准队,但是轻装状态下的弹药携带量,就相当的有限了。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亲直旗手,也再次拉响了告警求援的号箭,只见咻的尖锐声响中,一簇绿色的烟花,高高的pēn_shè到空中去。
在昏暗的天色中照出一缕炽亮的光斑来。
这时候,墙头火铳排击的声音,也暂时停了下来了,变成此起彼伏的短促口令。
“检查武器和弹药存量。。”
“清点伤员和药品。。”
“沿着墙面重新检查防线。。”
“第四火负责警戒”
“第二火饮水,第三火进食。。”
“第一火收集材料,加固掩体。。”
“辅助队整理分配随身物品。。”
只是我身后的建筑一角,却是不可避免的从瓦面上被点燃起来,而逐渐向边上蔓延。
毕竟,这是一座雕梁画栋,木质结构为主的大型斗拱建筑,在没有足够水源和器具的情况下,显然是难以遏制和扑灭了。
然后,我才想起来,里面似乎还有个,刚刚被我炮击过的女人呢。
难道她是某种诱饵和弃子么;而这里位于辽城的城墙附近,已经过了好一会,都没有相应的回应和举动。
这也意味着,城墙上的守军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同谋,或者说是得到某种授命而坐视其成?
这不由让我的心情慢慢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