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拍着胸口包揽道。
“我淮东虽然地寡贫弱,但是还是能保证朱公举家的生活无忧。。”
“还请朱公亦能随我同行且去,”
我又满是期待的继续
“正好有些事情可以日夜有所请益。。”
当然了,如果能够乘此机会拐走这位的话,那就算是这次守卫辽城的最重的大收获了;
毕竟,他在罗氏本家已经服侍和效力了至少三代藩主,如果再加上昙花一现的代藩主罗允孝,那就是四代人了。
虽然大多数时候的权限和影响力,都不出辽城州境内乃至辽城之外,但是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他的存在和作用虽然大多数时候并不见诸于世;但是从历代罗氏本家所遭遇的危机和丧乱之后,总能够顽强而迅速恢复过来,自然也有身为内宰让他事无巨细纵览本家大多数庶务的他,一份不可或缺的功劳和成绩的。
而他毕生所掌握的经验和见历,还有历代罗藩的各种内情和隐秘,却是几乎无人可以取代和相提并论,光是放在官办联校那里,就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瑞和坐镇。
“呵呵呵。。”
他却笑了起来
“老身已经年高,侍奉罗藩亦有四代了。。”
“实在不堪与道途了,只想留下来亲眼看着。。”
“本家和那些人的最后结局。。”
“镇帅这番好意,却在只能愧而心领了。。”
他这番话语和心意让我顿是哑然无语,不禁有些失望又不由肃然起敬。
这位罗藩最资深的老臣,居然不是打算卖身投靠我的淮东,只是打算以家人后事想托付,然后自己为过往的一切陪葬而已。
不过,这也是个不错的榜样了,足以起到某种千金市马骨的效果了。
“那就后事拜托朱公。。”
我郑重其事的对他行了一礼。
既然决定撤离,但对于罗氏上层交底之后,还有一个准备的期间和缓冲。
但是接下来时间里,就在没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上门了。得到消息和动静,私下跑过来接洽和投奔的,主要都是城内中下阶层的臣属官吏士人;
却主要是因为对于自身前程的悲观失望和担忧;比如乃是出自罗允孝当权后大批提拔的新晋阶层;或是曾经站在坚决对抗叛党的立场上,或是自觉不能见容于罗湛容的;诸如此类的种种缘由,
而害怕叛党卷土重来之后的大清洗和报复手段;或是干脆厌倦了本家的争夺不休和朝不保夕,而打算出奔另寻安稳处的。。
其中顶破天也就是中大夫的阶级,不过平均的文化水准和阅历还算是相当的不错。
然后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突然传来一个意外噩耗,管领张义新在城中巡视时遇刺,麾下残余的安东守捉军,也因此人心涣散,不复为所用了。
而随后大司丞罗虞,则更是在城内就此人间蒸发而玩起了失踪,不知道是被吓破了胆还是遭遇了不测,或是另有所想。总之就是连他的手下,也做了鸟兽散而大多数都找不回来了。
最后继续站在台面上独立支撑大局的,就剩下这么一个内宰朱彦年了,他几乎是无条件的配合着我,将城中可以利用到的资源,和愿意和我们一起走的人手,都给尽量编排城相应的队列,以便带着上路。
这样收拢下来,除了那些数千名的普通官吏和相关商户、匠人,从事各行各业的普通居民百姓之外,居然还有两千多罗氏的军卒;
主要是朱彦年麾下的那些内城藩卫,和部分安东守捉军的残部,作为代价就是需要带上他们的眷属,以避开辽城之内无休止的争夺与杀戮。
这样出奔辽城的队伍,就变成了上万人的规模了,但还在我的心理预期当中;于是重新整顿和编排次序,又多耽搁了一天,才在各色的眼光和表情的目送下,重新打开了辽城北门。